可是现在那笔钱又送到了牙医的手上,勇利这钱就白赚了。
悲伤的小南瓜哀哀抽了一声,实在没忍住,嗷呜一声又抹起了眼泪,再次认识到了生活的辛酸。
这年头想把负收入掰成正的咋就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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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突然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的父亲死在了研究所的某场意外中,因为死得太急,也没有留下遗嘱,父亲那边的亲戚夺走了他的遗产。
家里的状况不太好,妈妈不得不去了法国重新小提琴的事业,才能攒足足够的钱让他继续滑冰,他没什么钱,住在宿舍中又被其他人排挤,直到雅科夫发现一切将他带入自己的公寓住下。
他只能通过渺渺几次电话和妈妈沟通,并且能从交谈中听出她过地不太好。
其实妈妈一直不喜欢回法国,因为她是私生女,她在那里的家庭中是没有地位并遭人鄙弃的。
他的生活中没什么love,他的life一团糟。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噩梦,维克托睁开眼睛的时候,发呆了好一阵子,才起身下床,到厨房里拉开柜子,取出一副景泰蓝茶具,慢慢往里面放茶叶,虽然跟着母亲喝习惯了咖啡,但为了这套茶具,他还是在家里准备了一罐红茶,因为安德烈留的钱除去生活开支外并不多,所以茶叶的质量很普通。
他突然一个激灵。
“噩梦而已。”
虽然没有父亲的话,大概他的人生就会是那样吧,比现在更糟,妈妈也比现在更不快乐,这么说起来,也许那个男人还活着,的确是一件好事。
维克托捧着那套茶具,眼睛酸涩,他11岁了,有点感冒所以今天不用去训练,学校正在放寒假,这学期他一次性拿了合格分免于补考,再过几天就是新年。
妈妈那边要随乐团做演出,他没法回去过年,雅科夫正好也有事要去莫斯科,莉莉娅则早早决定去国外旅游,今年他也没法去雅科夫家里蹭一个新年。
其实雅科夫不在的话,维克托也不是很想去冰场,因为那些大孩子并不喜欢他,甚至喜欢欺负他,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怎么把这长久的空闲日子熬过去,一直窝在家里看电视吗?
父亲还是不见人影,打电话也很少接通,他也不愿意主动打电话,妈妈的电话也不敢打,他怕打扰到本就很忙的妈妈。
明明还是小小的少年,维克托已经感到刻骨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