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身子,伤痕遍布,血迹斑斑,犹如碾入红泥之中的梨花。
青蔓苦恼的长叹一口气。
青蔓要药材要的急,封岁走进来,只见雪白的颜色一晃,看未真切,心里已有预料,忙转过身子,“前辈,药材。”
青蔓走来接过,又吩咐他去东耳房取一套丝线。
他疑惑满腹,不知取丝线何用,仍旧按着青蔓所言,寻到那团丝线,丝线透明,若非光照之下有异彩,压根的看不见。
他将那团丝线交付,候在房外,似在疑惑,用眼角余光一瞟,见青蔓御使丝线从钟靡初伤口穿过,一根根丝线漂浮空中,多却不乱,在斜射进屋的光芒下蕴一层柔和的灵光。
他双手合十,在心里为钟靡初祈福。
天黑时,顾浮游和青喆过来。顾浮游一脸倦色,脚步急促,迎面撞见封岁拿着钟靡初那身血衣出来。封岁要避都不知道往哪避。
顾浮游喉头滑动,吞咽了一下,问:“人呢?”
“师尊,人在里面。”封岁指了指房间。
顾浮游三步并两步走。青蔓已经收拾完。屋内一股青草的气味,钟靡初静静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眼下一抹乌青,为了方便上药,新换了一层薄衣,越发衬的羸弱。
顾浮游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在床榻板上坐下,望着她。
青蔓看了她两人一眼,想起一些往事,心里很是感慨,悄悄退了出去。
青喆在外,询问道:“如何了?”
青蔓摇摇头,“看她造化。”
青喆拧住了眉,脸色不好。他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修补封印,最后他毫发无损,钟靡初一个小辈却伤重至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龙族也不好交代。
帝浚原是要来,钟靡初不准,无论如何要留一个主事的。帝浚依允了,还是因为钟靡初并未说清此行有多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