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游喜不自胜,抚弄荷叶,爱不释手。
钟靡初见她真心欢喜,眸子里也不禁带上了笑意,朝乐子桓示意,带他入洞府,取了些丹药予他,出去时让他抗寒,也是为了让他修炼。
乐子桓感激不已。两人在洞府耽搁了一会儿,出去时见着顾浮游卷起裤管,赤着脚踏进了池塘,手在水中摸索。
先是皱着眉,模样认真,忽然像是豁然开朗,眉眼展开。
她拉出一段莲藕来,带起的水珠在太阳闪耀,冲着钟靡初摇手,给她看手中的莲藕,雪白的手上沾了塘泥。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笑容灿烂,欢喜轻快的唤:“钟靡初,钟靡初,你看。”
回忆与现实一瞬叠交。
钟靡初的眸光直颤,好似一泓清水被搅动,连呼吸也乱了。眼里直发热,承受不住,连忙回身,一眨眼,两滴泪无声垂落。
现在的顾浮游依旧是顾浮游,但有时想起以前那个明媚如光,肆意欢笑的人,仍旧会觉得痛心与无奈。
钟靡初扶住墙壁,克制着情绪,仍旧忍不住低低的痛吟了一声。乐子桓站在一旁,见她落泪,慌得后背冒冷汗:“陛下,你,你可是身体不适……”
钟靡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顾浮游见钟靡初忽然转过身去,抱着莲藕走过来,奇怪道:“钟靡初,你怎么了?”
钟靡初深深吁出一口气,回转身来时,已然恢复如常,微笑道:“你看看,你将衣裳都弄脏了。”
顾浮游将她端详两眼,说道:“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钟靡初说没事,她不信,看向乐子桓。
钟靡初方道:“可能是青喆留下的伤,我有些不适。”
“你怎么不早说。”
“毋须担忧,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