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道:“你信里将你那位师姐夸的如何好,我们看了,倒好奇这世间有如此灵秀的女子,都想见上一见。”
这女子说笑道:“若是能留着做个姐妹,自是最好不过了。”
竹若听闻,脸色一变,声音微沉:“说话越发没规矩了。她是仙才,神清骨秀,我们这混浊地方,岂是配得上她的。”
这女子一话出口,也自悔不妥:“斋长教训的是,是妹妹失言了。”
说话间,竹若已吩咐上来的小厮下去传酒菜了,又吩咐了四个秀气的姑娘上来弹词唱曲。
三人进了屋,顾浮游走到外边露台,倚着栏杆坐下了。
竹若望着街道华灯,叹道:“只盼那姑娘不厌憎我们这等地方脏污了她的裙摆才好。”说罢,眸子里不胜凄婉。
顾浮游知道她是因方才的话感伤身世了,没得办法,做这等营生,最受人轻贱,有时也不免自生轻视之意。
顾浮游道:“竹姐姐,她不是这样的人!”
思渺将她们的话全听了去,笑道:“阿蛮,你刚认识钟师姐时,是三句话里有两句说她不好,怎么如今去了一趟仙落,三句话恨不得说出第四句来赞她。你不厌她刻板,厌她寡淡,厌她与你合不来了?”
顾浮游笑了一笑,手将脸颊一撑:“与钟师姐认识久了,我发现钟师姐啊,是河蚌。”
竹若道:“怎么说?”
顾浮游笑道:“外面是硬的,里头是软的。”
一言说出,几个姑娘都笑了起来。
竹若并着青衣女子,和上来的那四个姑娘,对钟靡初都更有了兴趣,纷纷劝顾浮游将钟靡初叫来。
顾浮游禁不住她们劝,且她也好久没见钟靡初了,心想本来也要谢谢她的,何不让她来,大家一起热闹。
心里定了,当即取出一张符箓,唤道:“南烛君。”
她在仙落里被风行兽抓住,没有灵力召唤钟靡初,这件事后,她便有了主意,把召唤阵炼成符箓,倒时没了灵力,将符箓拿出来一喊,也能将钟靡初叫过来。
那符箓灵光闪过,顾浮游四下一望,却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