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炼出这法器来,证明阵法不是偏门,证明事在人为,就算没有天赋,不会修仙,一样能与全英并肩,不输他们。”
“我知道这把剑要炼出来,千难万难,可就算穷极我一生,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说着,说着,她想起许多事,眼里一阵酸楚,匆匆抹去那阵湿意,看向钟靡初时,笑说:“钟师姐,这些话我至今只跟你说过,你不要笑我,也不要告诉别人。”
她今天说的太多了,心胸敞开太多,便又不知不觉痴狂起来,说出这许多痴话。
事后想起,自己也觉得害臊。
钟靡初许是身体未愈,不似以往那般正襟危坐,而是略显慵懒的半靠壁岩,静静的望着她。
火光落在她眼里,将她映衬的那么暖。
她开口说:“顾浮游,你很厉害。”
很厉害。
顾浮游什么都敢想,天马行空,不受拘束。
她有自己想做的事,又愿意奉献拼搏一生的目标,像一团火,熊熊燃烧,诉说自己的理想时,光彩耀目。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的人生似乎一眼能望到头,无非是修行,直至成仙。
成仙与否,她不在乎,修仙与她而言,就像是凡人的进食,理所当然罢了,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烦。
就是太过平淡了,有时连回忆都是苍白的。
她心底深处,是有些羡慕顾浮游的,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愿为其燃烧生命,她虽没有,却不知为何能体会,因此她是由衷说的这一句话。
顾浮游脸上一红:“钟师姐,你别笑话我,我有什么厉害的,你才厉害。”
钟靡初反问道:“我厉害吗?”
这并非戏谑之言,而是真心相问。
顾浮游以为她是极少下山,不知道外界众道友修仙的水平,天天待在院子里,无人比较,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