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母改嫁后,日子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因为刘捕头是孤家寡人没有儿女傍身,而包子铺也需要潘母的帮忙,所以两人都住在潘家。
成亲前,潘母就与刘捕头商议好了,这些财产都是留给潘玉生与倪溪的,她一分都不会去拿,对此刘捕头没有异议。
对于刘捕头住在潘家,刚开始大家有些不适应,但日子久了,也就慢慢的当做亲人对待了。
对于这个继父,倪溪和潘玉生还是比较尊敬的,他属于那种踏实做事的人,对潘母十分的好,也不会有什么弯曲肠子,到了潘家后,是真的把倪溪与潘玉生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女看待。而潘母,明显也过得十分幸福。
眼看着这一年就要过去,一个倪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这是倪溪才发现,那个少年的名字居然叫做“西门庆。”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发誓一定不会跟他有任何往来,谁不知道潘金莲与西门庆之间的事情啊,她不想步原主的后尘。
可现在,已经晚了。
西门庆缠上她了。
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到哪儿都能看见他,一如当初在包子摊的时候。
这让倪溪欲哭无泪。
偏偏每次她冷着脸赶西门庆走的时候,那厮都会用一双桃花眼在倪溪面前晃来晃去,死活都不肯走,又是撒娇又是卖痴,那情景,肉麻的让人不忍直视。
就算最后被赶走了,第二天又会死皮赖脸的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缠人的功力进步了这么多。
后来倪溪才知道,原来两年前西门庆的父亲去世了,留下了府上的一堆烂摊子,生意也被人打压,受了重创。
没办法,西门庆一人咬牙挑起重担打理家业,带着家人去了别的州县发展,直到两年后家业壮大才回到了清河县。
此时的西门庆,已经不是少年了,成熟了许多。他的五官英俊,桃花眼笑起来更加的迷人,走到外面不知道要讨多少小娘子的喜欢。
要是,他能不这么老黏着她就好了。
倪溪无奈的想。
幸好她的身边有个白玉莲,还可以阻挡一二。
不知为何,白玉莲特别看不上西门庆,或者说两人天生不对头。每次西门庆出现,白玉莲都会横眉冷对,破口大骂。
西门庆打不过白玉莲,口才却不错,后来他聪明了,每每趁潘玉生在家的时候过来找倪溪,然后让白玉莲不得不装温柔和善的样子对待他。
有次倪溪被西门庆缠的实在不耐烦了,就问:“你不是有那么多小妾还有正妻,找我作甚?”
原著里,潘金莲与西门庆好上的时候,西门庆也是有正妻娘子的。
谁知西门庆听了大呼冤枉,说自己直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未曾娶妻,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小妾之类的。
见倪溪不信,还专门拉了好几个人过来作证。
倪溪这才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
难怪她见到少年时,居然没有认出他就是西门庆。
因为和原主在一起过得那个西门庆,根本不长这个模样。
狗皮膏药甩不掉怎么办,只能随他了呗,倪溪的冷脸是从未改变过。
就算他不是那个“西门庆,”倪溪也不打算和这个名字的人有任何牵扯。
时间很快过去,开年后,州试要来了。
为此,倪溪做了很多准备,包括要潘玉生的换洗衣服,路上要带的干粮,还有笔墨宣纸等等,无一不精细。
早在一年以前,倪溪就逼着兄长大人每日与她一块强身健体了,就是怕考试的时候身体撑不住,那里环境的恶劣是众所周知的,有的人甚至考试途中就得了风寒病死了。
所以现在的潘玉生,虽然不会武艺,但是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柔弱书生了。
这次要去州府考试,山高路远的,一家人都不太放心,倪溪本想跟着一起去,但是铺子里得生意很多还得靠她,实在忙不过来,最后陪着潘玉生一起去州府的人选,落在了自告奋勇的白玉莲身上。
白玉莲的武艺这几年更加娴熟,有她在倪溪也放心,再加上她本就心属潘玉生,一路上的悉心照顾更是不用多说了,倪溪是很满意的。
潘玉生却是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路上要赶路奔波,怕白玉莲吃不了苦,而且他带着一个弱女子也不太安全。不过这个顾虑在白玉莲一拳杂碎院子里的大石头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时潘玉生的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就这样,两人带着倪溪为他们准备的众多银两物件,提前半个月上路了。
家里一下缺少了两个人,还挺不习惯的,也不知道兄长与白玉莲在路上怎么样了?
但是西门庆这厮依旧雷打不动的每日凑到倪溪面前来,这样一打搅,也让倪溪暂时忘记了那些担忧。
这日,倪溪正在包子铺与武大郎一起忙活着,突然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汉子突然冲上前来。
倪溪吓了一跳,本以为是找事的,谁知道仔细看了一下那汉子外貌,剑眉入鬓,面庞坚毅,身材十分的高大,不是年轻时候的武松还是谁?
“大哥,”
武松穿着一身短打,现在铺外,表情激动的看着武大郎。
武大郎也是一脸惊喜的表情,迎了上去:“兄弟。”
两兄弟紧紧抱在一起,武大郎甚至喜极而泣哭了出来:“你可回来了,我的好兄弟。”
倪溪静静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两人互诉衷情。
过了会儿,武大郎擦了擦鼻子,扯着武松走到倪溪面前:“兄弟,这是我的恩人,潘小娘子。若没有她,恐怕我早就被人欺负的等不到兄弟你回来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