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或许是刚才的合作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不少,至少倪溪对待他不好意思再冷着个脸了。
“你平日没有其他事吗?”少年每天到她这里呆着,倪溪特想问出这句话。
“有啊,”少年轻松的回答:“我有时也要去生药铺还有绸缎铺去帮帮忙,看看账。”
“那你怎么还有时间一直待在我这儿?”
“铺子里有管事的,我偶尔看看就行了。”
难怪这么闲的。
家里来生药铺绸缎铺,在这清河县是富贵人家了。
她这个小市民是不能比的。
还是好好卖自己的灌汤包吧。
…………
这一日,少年不知为何没有来。
倪溪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边,竟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她连忙甩了甩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忙过高峰期后,她坐在小凳子上休息。
周围是和她一样的摊贩,有卖馄饨的,有卖炊饼的,有其他杂七杂八东西的。
混熟了,大家偶尔也会聊聊天。
“潘小娘子,今天西门大官人怎么没过来了?”
卖炊饼的大婶好奇的问。
倪溪一愣,没反应过来。
“西门大官人是谁?”为什么问她啊。
那位大婶暧昧的笑了笑,“就是这些天一直跟在你旁边的西门大官人啊,我给你说啊,他家在镇上有好几家生药铺和绸缎铺,家财万贯,镇上好多小娘子心怡他呢,你可得抓紧了。”
“婶子,没有的事,您别乱说了。”倪溪正色回答。
她的心里在嘀咕着,那少年居然姓西门?也不知道和西门庆是什么关系。
作为潘金莲,她是一点也不想沾上西门庆这个名字的。
正想再问一下,对面却有打闹的声音传来。
倪溪抬起脖子一看,几个破落户正把一个人围在中间打。
只听的几人拳打脚踢声音,被打的那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那几个破落户边打边骂:“好你个三寸谷丁皮,爷爷我吃你的炊饼是给你面子,居然还敢问我们要钱……”
三寸谷丁皮?
倪溪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不是武大郎被人起的浑名吗?
难道,那个被打的人是武大郎?
“婶子,你可知被打的那人是谁?”
见周围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倪溪连忙拉着卖炊饼的大婶问。
大婶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同情。
“是咱们清河县出了名的窝囊废,叫做武大郎,他人生的矮小丑陋,性子又软,被那几个人欺负好多回了。”
说完又劝阻倪溪:“你看看就行了,别去管闲事啊,那几个人最是无赖了,惹不得。”
确定了是武大郎,倪溪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原主的其中一个心愿就是,想要帮助武大郞,毕竟武大郎也被原主害惨了。
眼下武大郎被人欺负,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走上前去,一脚踹向其中一个无赖,这一脚她使了十分的力气,那人扑通一声倒地,半天起不来。
“你这小娘皮找死。”
其他三个人怒骂,想要扑上来拿住倪溪,也被倪溪三两下解决一同踹到在了地上。
“吃了别人的炊饼不给钱还打人家,谁给你们的胆子?”
倪溪冷笑着,一脚踩住想要逃跑的其中一个人。
“别想跑,这事还没完。”
“走,跟我去见官,让知县大老爷看看如何处置你们。”
地上的几个泼皮听说要见官已经怕了,跪地求饶道:“饶了我等吧,有眼不识泰山惹了您,我等知错。”
“知什么错?”倪溪挑眉。
没想到倪溪会这样问,四个泼皮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