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力有不逮,仓皇而射。
一时间觉得在美妇人前丢了颜面,本是又起劲头,然偏偏在此宁心静气间,又听得门外来了那哒哒的脚步声。
原是那酒楼掌柜越想越是不妙,踌躇许久终是叩响门扉:“东家夫人,您和尤二少爷谈的如何了?咱酒楼又出了几
道新品菜肴,小人特地送来请夫人品鉴!”
尤二少正至那要命的关口呢,当即不愠回道:“不必了,这些菜已经够我和夫人享用了,这生意大事正谈着呢,你
们莫要打扰!”
掌柜隔着一扇门窗,不卑不亢应道:“那如此便罢,小人在门外侯着,等二少爷和夫人需要了再吩咐呢!”
如此这般门外倒也歇了声响,莺娘虽知这老掌柜的是关切她身安危,可她这浪夫人淫情正炽呢,偏生被扰了雅兴实
是闷闷不悦,可也不好怪罪这好心掌柜。
她小手推了推尤二,害怕这欢爱动静被人听到,示意便且休止了。
尤二也没了性致,既然那掌柜的不识趣在外虎视眈眈的,总而言之他也算尝了美人鲜美滋味,不虚此行了。
两人云雨既毕,随即整了衣裳,尤二少爷抱着莺娘恋恋不舍,亲自拿了箸筷夹了菜喂到人嘴边。
他轻声道:“啊,夫人张口……这菜虽是凉了,却也别有风味,想你累了这许久怕是也饥肠辘辘,夫人先吃上几
口,权当果腹了。”
莺娘亲密地偎在尤二怀里,张口吃了喂到嘴边的小菜,羞道:“妾见郎君韶秀不能自持,这才失了规矩方寸。然这
女儿名声严重刚厉,不知风声祸不可测……可,可求郎君此后切不可往外张扬这事,要不奴家可得羞愤致死了!”
尤二又给美人喂了一口,他也是读过诗书之人,当即言道:“一见美人芳容,小生亦是想慕欲死。承夫人行蒙不
弃,垂盼及于鄙陋,得以共枕同乡,极尽人间之乐,小生今日就死也瞑目了,如此美人芳影,花容月貌沉鱼落雁,
又如何舍得您消香玉损?何况夫人金口吩咐,怎敢不记心?小生自是守口如瓶了!不过……”
他隔着衣裳揉上美人高耸耸鼓囊囊的嫩乳儿,这般风情的半老徐娘可是他素来少见的,今日未曾完全得幸,自是不
忍放手,还想再做个几回床帏夫妻爽快爽快呢!
是以尤二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在莺娘催促下一一道来:“嗯……不过小生应了夫人这茬,可夫人也得应了小生一
事!今个儿一亲芳泽再不能忘,若是今生日后不能再与夫人这般亲香缠绵,小生可是恨不得一死了之了!若夫人心
善怜惜,日后三五时日来与我欢欢好好的……”
阔少爷这番长篇大论还真的合了莺娘的心意,她这妇道人家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万种风情难与人说,若是有一知
心合意的男儿做那床伴儿,倒是美哉乐哉了。
然她转念一想,那如烟柳眉轻轻一蹙,愁的连饭菜都吃不下去了:“少爷郞君偏爱至此,小妇人心内惶恐……然小
妇人新寡丧夫,合该在家守丧,又怎好在外抛头露面,哪里寻得来良机与郞君欢好长久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