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别伤心,别难过。”
“要我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啊。”说着她抬眸看子衿,“这次的事情谁都没做错,我承认我是无理取闹了一点,可是他就不能让让我吗?我又不是经常无理取闹。”
裴欣攸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可是某些时候理智过了头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她放纵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想到就发生了如今这事情,想想还真的可笑啊。
呵呵呵,真的是可笑之至。
“妈咪,我懂你的想法,可不见得爸爸也明白啊。你也是知道爸爸这个人的,某些时候就是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子衿尽可能地安慰裴欣攸。
裴欣攸空洞的眸看前方,“这件事情反应出一很严重的问题。”她悠悠地说,口气淡淡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虽然相爱,但是不适合在一起。”
子衿嘴皮一阵抽。
这妈咪又要说离婚了。
“妈咪,你真的是想多了,事情没你想象中的复杂。”子衿尽可能地劝,挑着柔和的说,“你也是知道的,爸爸的性子会比较倔强,有些时候也一根筋到底。也许,他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呵呵呵,好一个没有反应过来。
裴欣攸不想在这事情上多说,乖乖的闭了嘴。
这世界的纷纷扰扰,谁能说多少,谁能看多少呢?
总说努力,努力,可努力真的会有结果吗?
裴欣攸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迷茫,完全地找不到前进的道路。
子衿见裴欣攸不想说,也乖乖的闭了嘴。
妈咪说的很对,这世界纷纷扰扰,谁能走到最后呢?
“哎。”无奈地叹气,裴欣攸转身离开。
上药只上到一半,她也没心情再折腾下去了。
就且这样吧。
沈韵笙在微凉的夜里站了一个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从前,以后,几乎都想了。
只是啊,想到如今还是有些事是想不明白的。
就像这世界的纷扰,谁能猜得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曾一直努力地朝着前方走,可结果呢?走到最后才明白,这根本不是自己要的结局。
现在,他该怎么办?又该怎样朝着前方走?
迷茫荡漾在心口,无力从心蔓延,直至全身。他不断地压抑,却让这感觉越发浓重了。
风,静静地吹拂着,能够吹散尘埃,却吹不走心中的迷茫。
第二天清早,裴欣攸一起床就打电话叫杜择名来接她。有手有脚的她不想在家中做饭便宜某个人,直接选择出门吃。
得知这消息的杜择名有片刻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驱车过来了。
走到沈家的时候,他无奈叹了口气。看来啊,这两个人的误会还没有解开。
这是他们夫妻的事情,杜择名自然不会多管,裴欣攸说他就听,她不说,自己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接裴欣攸的时候,她顺便把子衿捉起来一并带走了。
子衿对杜择名的感觉不深,可也隐约知道他是一个好人,于是就说开了。
裴欣攸坐在副驾驶座,听着两个人喋喋不休,抽了抽嘴角看向窗外。
她从来都不知道子衿是如此开朗的人。一般而言她面对陌生人都很冷漠的,就算之前她和杜择名在同一屋檐下,可遇见的次数也不多,她怎么就突然对他热络起来呢?
裴欣攸想不通,响了半天后索性不想了。
离开时,杜择名哄得子衿叔叔,叔叔的叫得很甜。
“子衿,我怎么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呢?”裴欣攸看着子衿,无比幽怨地说。
子衿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妈咪,你太固执,太呆板了,完全没有杜叔叔好玩。”说完,她主动牵起杜择名的手朝幼儿园走去,蹦蹦跳跳的,很符合她的年纪。
哎,子衿某些时候过于成熟了,性子和她差不多,又比她倔强。
她认定的事情除非自己改变观点,否则不论谁说都不会改变的。
沈韵笙的事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若她不愿意改变,谁都拿她没办法。哎……
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地想不清楚,想不明白啊。
送子衿进学校后,杜择名来开车,俊脸荡漾着幸福的笑容,让裴欣攸恍惚觉得他这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