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衬衣脱了一半,露出大半个肩膀在外面,宽而有骨感,呈现出健康的肤色,在雪白衬衫的烘托下,颇有几分琵琶半遮面的诱人之姿,我踮起脚尖,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为安嘶了一声,“明朗,你何时变成属狗了?”
我口不能言,亦不与他辩驳,牙齿与唇瓣加大力度,嘬着他肩上一处不放,他渐渐有了感觉,气息微促,我暗笑一声,猛力咬下去。
为安身体一颤,他闷哼一声,一把将我扯开,转身眯眼看我,“你真咬?!
我舔舔嘴唇,“谁让你中午在公司调戏我来着,这是回报,哼。”
为安目光一闪,眼里流露出少见的愉悦笑意,“原来如此,看来今天让你措手不及了。那么,明朗,告诉我,我的调戏你可喜欢,还满意?”
又来了!我真是怕了他偶尔的不正常了,我退后一步,试图息事宁人,“堂堂常总的调戏,岂能不满意!但请你以后别再这样,我可不会再陪你发疯。”
我就要转身出去,手腕却被为安一把扣住,他把我压向他的胸口,对我的后半段话置若罔闻,沉声道,“如何满意?来,明朗,告诉我,你有没有慌张,有没有心动?”
我想起在餐厅时的心如揣兔,耳边听着他的低沉嗓音,不由心虚,伸手推了他一把,“才没有,有什么可慌张的。”
我的欲盖弥彰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已是反客为主,这时更低下头,下巴厮磨着我的额间,唇齿间带出些笑意,“你在撒谎,怎么,紧张了?明朗,说实话,我想听。”
真是要疯了,平日里他深藏不露,今天才知道他要是调起情来真是毫不逊色,我的心不受控制的又开始加快跳动,让我不得不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有完没完啊,放开我,流氓!”
为安岂会轻易松手,他另外一只手突然覆在我胸口上,吓了我一大跳,本能的抬头看他,正要开骂,却为他眼里的笑意怔了一下,不似平常的清浅笑意,异常明亮的黑色眼睛里装着让我觉得陌生的喜悦之情,并不浓烈,但足够特别足够……惹人心悸。
他温暖手心贴在我的心口,微微施压,测量我的心跳,“明朗,你不诚实。”
第二十四章
不知他是否真感觉到我心跳的加速,他的眼神越发炽热,黑眸幽深里饱含情动之色,让人禁不住面红耳热想躲开。
为安的气息逼迫下来,他薄薄的唇落到我的眼睛上,之后是鼻子,慢慢下移,落到我微咬的唇上。他慢声低语,“说话,是不是慌张了,嗯?”
他的薄唇润泽,舌头柔软,但我如何会承认自己的心慌,在他面前我早习惯保护自己,无需示弱时绝不甘示弱,我闭气任他唇齿交缠,当没听见他问话。
我的沉默让为安顿了一下,但只是短暂片刻,他很快继续吻着我,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似乎极轻的叹息了一声,有起伏的气息擦过我唇边,快的让人抓不住。他的手依然在我心口,他一边吻我一边揉弄它,像是泄愤般,指尖的力度大的让让人觉出疼来,我仰起脖子,喘了口气。
为安察觉到,他放轻力道,热唇落到我颈窝处,模糊的叹息,“让你心动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听的不甚明白,只觉得他浑身如火,与他相贴的肌肤也被他暖热,这种情况想是也再难喊停,只能索性随他去了。却不料突然传来三姐高亢的叫声,“先生太太,菜都上桌了,再不吃便凉了。”
三姐嗓门一向大,这一声简直如同平地惊雷,将所有的热情凭空消除一半,我惊醒过来,趁机推开为安,整了整头发,答道,“来了。”
我飞快跑下楼,三姐浑然不觉自己刚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见我只身出现,她疑惑,“先生不吃?怎么还不下来。”
我面不改色坐到饭桌前,“他估计要等会才能下来,一会儿再盛他的饭。”
三姐边给我盛饭边嘀咕,“先生一定又去忙工作,真是辛苦,下班了也不闲着,这么会就不能先吃饭再忙。”
我附和,“就是。”
我慢悠悠吃饭,过了好一会儿为安才下来,他已恢复平静神色,亦换了身衣服,见我看她,他凉凉扫我一眼,不甚愉悦。
说实话他受憋的样子极为少见,也极为快我之心,但这样的好心情我自然不会大张旗鼓摆在脸上,想了想,转移话题,“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进了常氏旗下的?”
为安已是正常为安,他慢条斯理答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初听没觉得什么,仔细一想,顿时品出另外一番洞天,“你不会一开始就做好防备,我简历一投过去你就知道了吧?”
为安夹一筷子碧油油青菜,细嚼慢咽,“你去别的公司便罢了,但既然是在常氏旗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道理。”
果然,果然他早就备好后手,只要我一进常氏,他马上就能得知消息,怪不得他并不过问我到底是被哪家公司录取,也不问我任何工作细节,我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不在意,现在想来却本就早早心知肚明,自然不必再问……
思及至此,突然忆起那场太过顺利的面试,我一抖,惊骇看他,“我被录用是你的缘故吗?”
如果是,那真是没有意思,我从未想在这种凭自己本事的事上借用他的能力。
为安依旧慢吞吞,“跟我无关,明朗,乱用职权不是个好习惯,你该了解我。”
我将信将疑,好歹放下一半心来,随即想到安琳,又追问道,“那安琳呢?”
安琳比我努力,在这种事上也一向小瞧走后门者,若是她的工作有为安的原因在里面,只怕她并不见得会有多高兴。
为安有些不耐烦了,“我连你都未帮,又如何会去帮她?常氏旗下任何一间公司,不论大小都不会养任何一个闲人,明朗,与其纠结是怎么被录取,还不如跟你朋友一起想想如何努力工作。”
他拿出老板气势来,由不得我不信,我撇撇嘴,不再想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工作的事算是圆满解决,不用再遮掩,早上一起出门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不过依然各坐各车,为安在前面,王叔送我到地铁口,我再自己搭地铁到公司,下午王叔再到地铁口接我,偶尔为安下班的早,便会在地铁口等我然后载我回家。
看起来一切都很和谐,除了在公司被排挤对待外。
排挤的原因太简单,究根结底还得归功于为安在餐厅的神经行为,他成功让我成为焦点,男人对我敬而远之,女人则是羡慕嫉妒恨,虽不至于当面冷嘲热讽,但话语间的含沙射影总在所难免,这种情况我以前在学校便曾遇到过一回,比起那人对我的辱骂,公司人的行为实属和风细雨,已是万幸,除了偶尔感到孤立无援外,倒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
但这样的形单影只反倒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安琳一向刻苦,即便已开始实习,她手头上的一些家教兼职也依然没丢弃,因此下班后我们并不能时时一起同路回,我多数自己独自一人去公司附近搭乘地铁。
我素来粗心大意,有丢三落四的毛病,这一日钱包忘带,勉强在口袋中找出些零钱应付了午餐之后,到乘地铁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是身无分文,要卡没卡,要钱没钱,真是够糟糕。
正犹豫是否打电话给为安时,有人走到跟前,轻声问我,“需要帮忙吗?”
抬头一看,是一张熟面孔,说熟,主要是因为他这张脸,他是跟我同期的新人,比我出名还要早,进公司第一天就被或委婉或直接建议转做明星而大受瞩目,他也就是我跟安琳提过的俊颜长腿羞涩男。
现下他站在我面前,略微拘谨的出声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我很是意外。
潘飞看出我的惊讶,忙解释道,“我也坐二号线,跟你同方向,不过比你晚几站下车。那个,你是不是需要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