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心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叫醒了陈心，顺着那道声音的方向放过去，陈心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娘？”

陈心叫了一句，曹婉立刻看向他，整个人泪如雨下。

“心儿，幽冥中好冷，娘亲吃不饱也穿不暖，娘亲好痛苦。”

见到娘亲如此，陈心瞬间迎了上去，跪拜在曹婉面前，磕头说道：“娘亲，对不起。”

从小到大，前世今生，对于曹婉，陈心从未有过半点忤逆。

此番以这样的情况再见，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孩子，跟为娘走好不好，为娘在幽冥中很害怕，为娘想你。”

曹婉不断握紧陈心的手臂，似乎害怕他会离自己远去，浑浊的双眼中充满了泪水，弥漫着皱纹的脸上，写着说不尽的疲惫。

“跟为娘走，为娘天天给你做桂花糕，我们母子俩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见到陈心一直没有答话，曹婉的声音越发急切。

然而这个时候，陈心却缓缓摇了摇头。

“对不起娘亲，我不能...”

“什么？”曹婉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最孝顺了吗，为什么娘亲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

面对曹婉的质问，陈心缓缓站了起来，他就这样平静的望着自己的娘亲。

伸手抚摸娘亲的脸颊。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

曹婉忽然沉默了，面容逐渐扭曲，脸上写满了狰狞恐怖之色。

她的样貌不断变化，一瞬间就变化成了上百种样貌，有司马易，有夏胭脂，还有陈心自己。

但最终，冷云笙的样貌浮现在陈心面前。

其实陈心早就看穿，此地应当是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