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呢？

“吼！”

一名螭鬽对着陶小桐嘶吼，血盆大口中喷出的岩浆唾液，溅射在陶小桐的手背上，洞穿了她的手掌，她疼得钻心，却只是手指颤抖了下，不能挪动分毫。

此刻，陶小桐的眼睛，依旧盯着远处的村民。

她想救人，救更多的人。

可是，她至此，虽然杀了二十多个螭鬽，但却一个活人也没有救下来。

这让她自责、不甘、愤怒。

螭鬽似乎是看出了陶小桐救人的决心，其中一个螭鬽嘶吼着，突然转身朝着远处的百姓飞奔而去。

陶小桐明白了螭鬽的意思，这些食人魔，竟然要通过斩杀百姓来激怒她、戏弄她。

“不……”

陶小桐想要大喊一声，但却只是发出奄奄一息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死掉。

螭鬽咧开了嘴，它们像是在笑，在嘲笑陶小桐的无能和卑微。

它们没有扑上去把陶小桐分食，这些智商不高的凶恶生物，此刻在享受着某种乐趣。

人类的痛苦、挣扎，在它们的眼中，是一种“表演”。

观看这种表演，让他们得到的精神的满足，不比食物差。

这些螭鬽，就是怪物、恶魔。

“不！”

陶小桐再次发出喊声，明明已经虚弱至极的她，这一次的声音竟是比刚才更大了几分。

她体内的星能、魔气，也在跃跃欲试，隐隐出现在体表，但很快又隐没消失，似乎无以为继。

“嘶嘶嘶……”

螭鬽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这是它们笑的方式，古怪的笑声，像是摩擦的木门，让人头皮发麻。

追击村民的螭鬽，瞬间便到达，一拳砸下去，一名青壮年直接被打得四分五裂。

现在，螭鬽对这些普通食物失去了兴趣，死了也无所谓。

它的目的，是要激怒陶小桐，这是乐趣。

“不！”

陶小桐大喊着，她的气息比刚才更足、更强，星能、魔气的波动也变得十分剧烈。

一缕缕嫣红的血丝，在她的眼眶中蔓延，然后犹如蛛网般爬满了眼眶。

森然的魔气，蓬地外放，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只能透过薄薄的黑色魔气，看到面部的轮廓。

但是，她依旧没有动。

盯着她的六个螭鬽，眼中都是一片骇然，它们经历过冰封之脊的战争，遇见过许许多多的人族，但从未见过如此顽强的战士。

可是，她的能量太薄弱，甚至连动也不能动。

远处，螭鬽杀人，太简单不过。

但它故意放满了速度，看着村民们惊慌地逃窜。

可是，就算螭鬽不杀他们，他们又能躲得过雪崩的冲击吗？

“嘶嘶嘶……”

螭鬽大笑着，笑声古怪。

它的两只手张开，抓住了两名奔逃的村民。

一名小孩，一名二八芳龄的少女。

螭鬽似乎对女人和孩子，有格外的兴趣。

它不愿就此杀了他们，张开獠牙参差的大嘴，朝着左手握着的小孩咬下去。

“不！”

一声惊天的怒吼响起，正是陶小桐发出。

但是，她并未出现在螭鬽面前，救下小孩和少女。

她，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