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能了解胡业成的心情,每个人都有乡土情结,就是南蛮部落也是一样,如果要怪,就怪大唐没有能力南扩吧。闲篇扯得够多的了,房遗爱接口道,“胡大人,想来大学堂门口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嗯”胡业成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房遗爱的神情,微微笑道,“房将军,如果你是来找下臣说和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说白了,那几个蠢材也是自寻死路,好事坏事都分不清楚,就跑去掺合,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胡业成的态度太出乎房遗爱的预料了,仿佛看出房遗爱的心思了,胡业成慢慢的解释道,“房将军有所不知,你今曰杀死的乃是金齿部落的人,那些人早就瞧咱们天朝过去的人不顺眼了,要不是僚子部还算强大,估计早被金齿部落的人吞掉了。”
“哦?听胡大人的意思,好像这个金齿部落对咱们大唐态度不太好啊!”房遗爱听出胡业成话中有话了,什么看天朝过去的人不顺眼,恐怕更多的还是两个部落的人争锋相对吧。
“呵呵,房将军,你可能觉得下臣实在挑拨,若是你不信,完全可以派人去南边瞧瞧,金齿人乃是安南土生土长的部落,他们排外意识非常强。当年家祖率全族南迁的时候,可没受到他们的责难。就现在,天朝商人去了,也不敢去交州以南,因为那里的金齿人只要看到天朝商人就抢,为了这事家父已经向南宁州上过好几封信了,只是都如同泥牛入海!”
这次房遗爱倒是吃了一惊,看胡业成不似作假,他不禁皱眉说道,“怎么会?既然你身在京城,为何不亲自上奏陛下?”
“房将军,下臣乃是番邦使节,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上了折子又能怎么样,天可汗陛下还不是要听去南宁州的意见么?”
不得不承认,胡业成说的都是实话,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唯一能听取的也就是南宁州的奏报。虽然来驿馆听到的不都是好消息,不过至少已经解决面前的麻烦了。
“胡大人,不管如何,请你赏光,咱们去仙梦楼喝几杯如何?”房遗爱话语里的意思,胡业成也听得出来,他连忙笑道,“如此,下臣敢不从命,不过仙梦楼就罢了,下臣听说房将军所开的清风楼就不错,不如咱们去哪里如何?”
“好,如此,胡大人就请房某来吧!”房遗爱也不矫情,清风楼也罢,仙梦楼也罢,只要有酒有曲就够了。
仙梦楼里,房遗爱和胡业成对面而坐,在屋中还坐着一位抚琴清唱的女子,那女子清丽脱俗,大有一争芳菲的架势。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仙梦楼花魁樱萝姑娘。胡业成自然知道樱萝的,长安城里的第一花魁,谁不知道呢,只是这个花魁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罢了。
“房将军,托你的福,胡某也能一览樱萝姑娘的娇容了!”胡业成还是喜欢天朝女子的优雅,在安南,你永远也找不到这样出众的女子。
房遗爱倒不觉得有什么,也许花魁见得太多了吧,从婉柔到芊芊,再到甘雪儿,仔细一算,他院里就藏着三个花魁呢。
弹完一曲,樱萝便起身走到桌旁给二人斟了杯酒,接着就顺从的坐在了房遗爱身旁,看到这里,胡业成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了,这个樱萝就不用想了,摆明已经挂房二公子身上了。
在樱萝的陪伴下,二人喝的非常爽快,待得酒足饭饱,胡业成看着房遗爱呵呵笑道,“房将军,下臣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大人但说无妨!”得了人家胡业成的好处,怎么也得回报下才行的,房遗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虽然樱萝也在,胡业成却没有隐瞒什么,他爽朗的说道,“房将军,下臣知道你那个大学堂乃是为天朝子民所建。不过,下臣有一弟一妹,不知可否到大学堂中听课学下一下?”
房遗爱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点事情他还是能答应的,只是胡业成的心思会这么简单么?胡业成也是聪明之人,他也看出房遗爱笑容里的意味了,于是他摇头苦笑道,“房将军,下臣这也是无奈之举,安南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若是家父出点事,那年小的弟妹也是保不住的,不若让他们让天朝生活,至少能保得一条命在。”
胡业成的表情不似作假,房遗爱不禁思索了起来,难道安南真的乱到这种地步了?看来有必要让人去南边走一趟了,若真如胡业成所说,这可是吞掉安南的好理由啊。如今的大唐不怕别人坏,就怕别人不坏,有本事金齿人对大唐商人更狠点,那样大唐就更有理由出兵安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