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儿,我的禅儿,你可让为娘找的好苦啊!”红衣哭了,却是喜极而泣,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用羡慕玲珑了,因为她的孩子找到了。
有些话不用明说的,红衣稍一思衬就知道是郑丽琬抱走了孩子,过了好一会儿,等孩子安睡之后,红衣有些生气的问道,“我只问一句,这件事,夫君知道么?”
“他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凭他的脾气,他能答应么?”郑丽琬觉得红衣还是有点不了解夫君,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却不会对自己的女人狠心,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吧。
听了郑丽琬的话,红衣就放下了心,房俊不知道便好,如果他知道了还如此做,那她就没法跟他过下去了。
“凌红,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你也看到如今的情况了,说不得,这个孩子就是夫君唯一的血脉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苦衷,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郑丽琬说的很诚恳,这一点红衣是看得出来的。
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红衣微微笑了笑,“丽琬姐,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如果当事情发展到无法扭转的地步,你就随莫新华带着孩子去岭南大营,到时候,这个孩子将成为岭南大营的新主人!”郑丽琬将脖子里挂着的一件信物交道了红衣手中,这个信物乃是特别行动处唯一的令牌飞花令,自从当年从房遗爱手中接过后,就从没有离过身。
飞花令对于整个房府体系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谁有了飞花令,谁就能掌握房府潜在的所有力量。将飞花令放到红衣手中,郑丽琬有些语重心长的笑道,“凌红,我知道京城是困不住你的,如有意外,不要管别的事情,就带着孩子离开京城,到了岭南大营,惜月会帮着你的!”
郑丽琬更像是在安排后事,这让红衣有种深深地不安,她握着手里的飞花令,蹙眉问道,“丽琬姐,那你呢?”
“我?自从跟了夫君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决定陪这夫君生老病死了,如果一切无法避免,那我将和夫君一起面对。而你,却不一样,为了孩子你必须活下去,如今朝廷还不知道禅儿的存在,这也是禅儿活下去的希望!”
郑丽琬早就做好了安排,她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李世民身上的,这位皇帝陛下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揣测,若事情发展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她希望以自己的方式争回一口气。当左武卫自立门户,那对大唐将是巨大的打击,也许有的人觉得左武卫不会随着房遗爱反叛,那只能说这些人太过天真了。左武卫的士兵大都是和房遗爱有过生死经历的,尤其是那些军中精锐,更是对房遗爱有着感激之情,若是房遗爱被李世民害了,他们会怎么做呢?
郑丽琬离开了小院子,当她把背影留给红衣的时候,红衣的双眼却多了几分坚定,也许她该听郑丽琬的,夫君的血脉不能就此断绝,他挣来的荣耀必须有人继承才行。
田梦涵焦急的离开了京城,她需要踏上嵩山的地界,她希望夫君不会有事,如果他有了什么不测,她田梦涵一定会发疯的。
天地之间,孕育的是浩然正气,自由的彩旗,支撑着的却是血腥的钢刀。一切的美好都源于实力,没有实力做保障,一切都是虚无的。
自从长乐改嫁房遗爱那天开始,长孙冲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强到让房遗爱仰视的地步。长孙冲不希望房遗爱立刻就死,他想要的是将房遗爱踩在脚下,让他饱受诸多的蔑视,夺妻之恨,又岂是死能解恨的。
这世上从来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而朝堂上更是繁多,这不,李世民面前多了好几份折子,其中最显眼的当属大理寺少卿谢文安了,这位少卿大人也够厉害的,通篇几千字,喷的事情可多了,上到谋反作乱,下到调戏妇女,总之只要是人能做的坏事,谢文安都安到了房遗爱头上。
李世民越看越觉得头大,为什么没一个替房俊辩驳的呢,难道真的是他预料错了?想到这里,李世民就摇了摇头,就算其他事情有错,玉玺和李婉柔的事情不会错的。
李世民是执拗的,房遗爱和李婉柔相交是无法原谅的,总之,他李世民要得到玉玺,同时房遗爱必须在李婉柔和他李世民之间做个选择。有些事情是没得商量的,不交出李婉柔,那就是对他李世民的背叛,因为他李世民不可能留李婉柔在外边胡作非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