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则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二人的身后,三名笔挺西装,胸肌暴凸的彪形大汉立于此处,正一脸凶光的盯着那被揍成猪头的年轻人,只要他们雇主一声令下,立刻会将其瞬间毙命!
“小猪!你快说,究竟是谁把本少爷害成这样的!如果你肯说,念在我们多年来的友谊,本少爷可以求我爸饶你一命!”
说话之人,是那青年,两臂俱全,却只有一只手掌,甚至连嘴唇都没有,此刻正一脸愤恨的盯着跪地的狼狈青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夏半斤废掉的胡浩穰,而那狼狈猪头青年,正是朱涛无疑。
胡浩穰醒来后,便发现身处医院之中,其父胡振南正守候其身边默默流泪。
可是,当他父亲问起他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时,他却完全记不得了,可手掌与嘴唇的消失,却也是事实,这种无妄之灾,使得胡浩穰差点疯掉。
望着自己儿子那般痛苦,胡振南脸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发誓如果让他找到凶手,必定让其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问题来了,尽管他使用了无数种方法,甚至金钱诱惑以及威逼利诱,当时餐厅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仿佛在那一晚,所有人都失去了那晚的记忆般,显得诡异之极。
然而,尽管诡异,但胡振南却并不因此而惊惧,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人极端的护犊子,自从胡浩穰懂事以来,所闯下的大祸小祸不计其数,哪一次不是被胡振南摆平,手段更是百花齐放无所不用其极,护犊到一种堪称变态的程度!
儿子莫名其妙遭此大难,胡振南几乎发了疯的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最终只有将矛头指向当夜无故消失了的朱涛,时隔半个月之久,终于在外省的一处反阴寒的茅屋中将其揪出。
连逃到外省都能找到,可见胡振南护犊之心产生的是多么庞大的精神动力!
尽管儿子说会绕朱涛一命,可胡振南却并不这样想,只要前者一说出原因,那么他便会暂时放过对方,然后暗中直接将其做掉,这样即不让自己儿子失望,又能给自己的复仇之心一个交代,也是他最为擅长的手段之一。
当然,他最痛恨的还是那名凶手,至于朱涛,他可不相信这个家伙会有这样诡异到瞒天过海的本事,不然也不会被自己如此轻易的便揪出来了。
“没错,只要你把那罪魁祸首说出来,我胡振南留你一命!”胡振南振声道。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原本彻底失去生之希望的朱涛,从轻笑,声音逐渐增大,最终更是不停滴大笑了起来,状态显然有所异样,与被折磨所致明显分不开关系。
“狗兔崽子,笑nmb笑,是不是记忆不深刻,用不用老子再帮你回想回想!”一名彪型雇佣兵大汉大怒,说着便要上前再次教训。
“够了!”
而就在这时,胡浩穰沉喝一声,那大汉闻言,只得重新回来,不敢跟钱过不去。
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胡浩穰还一直认为他家小猪还是那个最诚实的小猪,方才会有此一喝,不愿意在让人教训他,为此,他可是没少埋怨他老爸,为毛要趁自己不在对自己的小猪痛下重手?
极为护犊子的胡振南,儿子胡浩穰便是他的逆鳞,也同样是他的死穴,几乎儿子要求什么他都会尽全力满足,已经不是一般的溺爱,是一种变态的溺爱。
因此,他还为此怒瞪了那雇佣兵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小猪,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什么都不记得?”胡浩穰一脸沉重,蹲在朱涛面前,望着昔日的心腹这番模样,面容还有着一丝不舍,可这看在朱涛的眼里,却觉得是那般可笑。
就在这时,朱涛逐渐收起了笑声,抬起他那糟糕的脸,冷笑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不记得也算了,你们趁早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他是恶魔,是魔鬼,谁惹上他,只有一个字--死!”
朱涛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纷纷大变,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如今落得这步田地,竟是还敢如此出言不逊,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说!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他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究竟是谁!?”胡浩穰再怎么信任朱涛,可话说到这个地步,也不由得愤怒了起来,一想起自己莫名其妙遭到的这种“特殊”待遇,滔天怒火顷刻间炸满整个心间。
“我儿问你话呢!说话!不然你今天别想竖着走出去!”为儿报仇心切的胡振南同意爆喝一声,眼神中的怒火,不比他儿少多少。
“包庇他!?哈哈哈!真是笑话,我恨得不他死!”朱涛似自嘲,又似嘲笑他们,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