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余修的她会想办法还,但若余修敢伤害唐斯年一分一毫,
那就别怪她阿川不客气了。
余修说:阿川,我后悔了。
你不欠我什么,我什么也不要。
你留下来了,不走了好不好?
阿川说了声:对不起。
之后。
她带着一身轻松回来。
带着一颗炙热的心。
但。
报应来了。
真的。
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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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看着阿川像从酒缸里泡过一般,躺在地上。
她的头发湿了,衣服湿了,眼也湿了。
她一会儿呕一下,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吐了一地的酒水,他这么洁癖的人就坐在地上,抽烟。
他淡淡的问她:“还不肯说吗?”
她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
她说什么?
说自己是妖怪吗?
“唐斯年,你杀了我吧!我自己死也行,怎么样都行。”
唐斯年的胳膊拄在膝盖上,突然探身向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你想的太美好了,阿川。
从此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在哪儿,你在哪儿,听到了吗?”
阿川点了点头,“好,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
从此以后变成了她的口头语。
阿川经常说:我这人最欠不得别人东西。
欠别人点什么,晚上觉都睡不安生。
这不。
从此以后,就留在他身边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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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那她丢给别人当成礼物一般,转来转去。
更没有找女人在她面前,刺激她的神经。
他走哪儿,便把她带到哪儿。
这是阿川曾经最向往的生活。
如今,却也变了味道。
她和狸猫没有什么两样,也没有什么特殊。
对了,现在多了一个职业,挡酒专员。
唐斯年所有的局,挡酒都是她的活。
他们每天在一起,但眸子里再无了爱意。
彼此看彼此的眼神开始陌生,甚至连笑都在硬挤。
有的时候唐斯年会把她留在雅颂,办完事后便让她滚去客房。
她从来不吵也不闹。
他怎么着都行,她全部都能受着。
别人猜测他们的关系时他会解释一句:四妹。
外面的人都很给唐觅面子,毕竟是唐斯年的‘四妹。’
有的时候她烦躁了便去抢山鬼的活,她也有情绪也需要发泄,现在只有看见血,才能止住她心底的狂躁。
确实,她如愿披上了狼皮外衣。
在余市过的风生水起,但心里快不快乐只有自己知道。
她也不知道要还多久他才肯罢休,想过几次离开,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唐斯年,对不起。
希望我能挺到把欠你债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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