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方向阳咳了咳。
“谢谢哥,对了,哥,你跟陈芊芊还联系吗?”
方向阳笑着摇头,他跟陈芊芊早就没有联系了,陈芊芊之前给他发过几次信息,但他没有理会,说来也奇怪,当初陈芊芊分手时那么坚决,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扬言说永远也不会后悔,可没多久陈芊芊发信息来,话里话外都有要和好的意思,只是方向阳不想再跟她继续下去,俩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一方总是任性,意难平,那么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而且陈芊芊说的对,他虽然工作还可以,收入不错,但是在这个高房价的城市,想要买一套新的房子实在不是容易的事,还是得好好打拼。
“哥,我前几天去庙里求了个符,据说这符可以招桃花哦,你带在身上吧?”方茴笑道。
“你们女生怎么总相信这个?”
“你就收着呗,万一管用呢?”这符咒是昨天晚上方茴画的,她想着方向阳跟陈芊芊分手也好,给他一个招桃花的符咒,应该可以招个正桃花。
方向阳无奈,只得把符咒放在外衣口袋里。
方茴没见到温玉君,晚上让司机来接她回去,谁知进了车才发现郁文骞在车里。
方茴一喜,“老公你怎么来了?”
郁文骞咳了咳,他不会告诉她今天一天他都在想她,好不容易忙完,回家却发现她不在,听司机说她回娘家了,郁文骞便让司机载他来了。
“我只是路过。”
“哦,路过啊……”方茴眨眨眼,揶揄道:“你们公司好像不在这个方向。”
她说着往郁文骞怀里钻,笑得很是妩媚,“老公你的路过好像跟一般的路过不太一样啊。”
郁文骞眼里闪过不自然,把她拉开,轻声呵斥道:“在外面要坐正了,别总是软骨头一样。”
方茴打了个哈欠,心道这时候知道假正经了,晚上时也不知道谁握住她的脚踝,一点点疼她。
把她压在身底下不正经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
方茴来大姨妈了,就有些病恹恹的,晚上她喝了张嫂炖的汤,便早早上床躺着,郁文骞见状,伸手试了她的体温,眉头轻蹙,“怎么没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手下的温度有些不正常,郁文骞皱眉道:“你在发烧?”
“不可能,我已经很久没生病了,应该就是来大姨妈太累了吧?”方茴说着钻进被窝里,郁文骞拦住她,蹙眉道:“被窝里冷,等我进去捂一下你再进来。”
说着他躺了进去,等里面被捂热了,才把掀开被子让方茴进去。
方茴把脚伸到他肚子上,用他体温取暖,郁文骞握住她细白的脚,勾唇道:“你要是再蹭下来,今晚你就别想休息了。”
“禽兽,”方茴忍不住轻笑,“我就不信我来大姨妈了,你还想要不成?”
“来大姨妈还有别的方法,方茴,你的思维不够开阔。”
郁文骞说完,点点她的红唇,方茴咳了咳,当下装作听不懂,钻到他怀里不理他了。
郁文骞眼里闪过笑意,他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吻着她身上的体香,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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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郁家的别墅内,郁阳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他环视四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怔了很久,郁阳猛地掀开被子,看向桌子上的日历,竟然是这个时间!难怪他还在郁家的老房子里,记忆中方茴死后,郁家让郁文骞不顺眼的人都被他撵走了,二房被踢走,郁娴郁曼一点财产没分到,过得十分落魄,最后只嫁了个普通人,因为受不了这样的落差,生活凄惨,很不顺遂;而大房更惨,方茴死后,郁文骞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他派人打断了自己和方月心的腿,从脚腕开始一点点往上打断,连愈合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那样的郁文骞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郁阳好歹也是郁家的大少爷,却混得落魄如斯,像条狗一样被关在屋子里,和方月心隔床相望,却因为瘫痪无法行走,根本没法去对方身边。
一开始他还在想郁文骞为什么这么好心把他们关在一间屋子里,后来他知道了郁文骞的狠毒。
他和方月心一开始被打瘫痪时,俩人还能惺惺相惜,到了后来,他们被囚禁久了,心理发生了变化,开始互相怨怼,方月心怨他勾搭方茴,引来郁文骞的报复,而他则后悔当时如果没有认识方月心,如果没有放开方茴的手,也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开始回忆过去的事,一开始他经常想起小时候郁文骞对他的好,后来他想到方茴,想到方茴死的那天,下葬的那天,他越想越心痛,到了后来方茴成为他心里的白月光,他开始后悔这一生没有抓住方茴的手,让方茴跟了郁文骞,让她死的那么惨,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可是只要有机会救她,他就是死也愿意。
郁阳坐起身,回忆这个时间点的事。
这个时间,郁文骞还没有醒来,方茴刚嫁进来,方月心已经演了女一号,只要他把方茴带走,那么郁文骞就不可能认识方茴,不认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只要他摆脱了方月心,那他还是有可能和方茴在一起。
一想到死了的方茴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郁阳忍不住心跳加速,竟一整夜没睡好。
次日一早,郁阳起床挑了件质地不错的衣服,认真梳洗好,镜子里的他一身黑色衣服,精神又带着贵公子气质,他戴上两颗袖扣,希望能看起来更帅气一些,重活一世,能站立行走,郁阳才明白,这一切有多好。
“郁阳少爷,早餐已经好了。”
“嗯。”郁阳的心理年龄比现在大了6岁,自然不像以前那么幼稚,他说完未免大家怀疑,咳了咳问:“太太下来了吗?”
“太太?”张嫂疑惑:“哪个太太?”
“还有哪个,自然是方茴,她照顾病人应该很辛苦吧?记得给她煲一碗燕窝。”郁阳自以为体贴地说,他随即笑了,前世他对方茴不冷不热,可方茴却一直很喜欢他,哪怕嫁给郁文骞也还是想着他,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珍惜,老天开眼,让他重活一世,他一定要好好对她,把她宠成公主。
张嫂疑惑地看他,心道什么病人不病人的?谁生病了不成?
不过她没有多嘴的习惯,答应着就去炖燕窝了,临走前张嫂看了眼郁阳,忍不住摇摇头,心道这侄子这样关心婶子可不是个好习惯啊,这年头的大侄子都这么孟浪了?人家郁文骞人又没死,自己老婆不会照顾,要他郁阳多嘴?
郁阳忍不住勾了勾唇,老宅还是从前的模样,这个家没散前,一切都维持着平和,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好像就是从老爷子病倒,郁文骞夺权,踹掉大房二房开始,当然,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因为方茴的死,原本郁文骞也不至于那般狠绝,可方茴的死把他变成了一个疯子,之后这老宅里的人都被赶走了,老宅没多久也慌了,郁文骞不准任何人进这里,把这里当博物馆一样,保持着方茴在时的模样。
她种的花,养的流浪猫,买的装饰品,他都一一保存,他还把她的骨灰挖出来,就放在他身边,那些行为让郁阳忍不住周身发寒,郁阳到死也没明白,郁文骞是什么时候爱上方茴的。
不过,现在郁文骞还没醒,一切都来得及,只要劝方茴离婚,然后他带方茴躲出国去,那么,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什么郁家什么财产他都不要了,他只想跟方茴在一起。
“太太您醒啦?”张嫂的声音传来。
“是啊,身上一直不舒服,睡了10个小时还是困。”
“肯定是要感冒了,我给您炖点燕窝。”
“好。”方茴说话带笑,那声音好听轻柔,说话时语调上扬,显然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