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会卡的料子吧?还带蜡,坤桑老板,你胆子够大啊,这么大块的蜡皮壳的会卡料子你也敢收?不便宜吧?”
坤桑笑了笑,说:“这块料子来头大了,展噶老场口的料子,五百万欧在公盘上挂了三年,每年都参加,但是没人敢赌,但是每年都涨价,今年涨到了一千五百万欧,但是还是没人买,那个老板实在扛不住了,一千万在黑市里叫卖,但是没人敢赌,没办法,他送我这里来寄售来了,从我这里拿了五百万欧的订金,我跟他说,你也别叫卖了,五百万卖给我得了,反正又不亏本,他也答应了,所以我就留下了。”
我笑了笑,说:“会卡的灰料子不比黑乌沙难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灰卡料子可谓点绿难觅,有绿成片,“灰卡”至尊,只要有一丁点绿,那肯定就是满料而且是极品的满绿料。”
听了我的话的,马玲就惊讶的说:“那这块料子不是赚了吗?这么大,要是有绿,那得多少钱啊?”
我跟坤桑都笑起来了,我说:“你忘了什么叫点绿难寻啊?虽然灰皮壳的料子只要出绿就是满料成片成片的,但是非常的难出啊,基本上就没有。”
听了我的话,马玲有点失望,看着那四块白沙皮的料子,说:“这几块呢?”
我看着料子,这几块料子都是开窗料,那块灰皮的料子坤桑没敢开,因为是灰卡,五百万欧可不是小数目,他也不敢随便乱开窗,开坏了,五百万欧可就没了。
我蹲下来,看着这四块白沙皮的料子,坤桑说:“这四块,都是莫西沙的白沙皮的料子,都是一个场口出的,四块我一起拿的,便宜,一块两百万欧,四块六百万欧,折了两百万欧,这四块加起来有三百多公斤了,六百万欧不贵。”
我听了坤桑的话,点了点头,如果按种,按场口来算的话,三百多公斤的莫西沙的料子六百万欧确实不贵,但是能赌赢了才叫赚。
我看着料子都有擦口,我就蹲下来先看料子,这四块基本上差不多大,每块都有七八十公斤左右,白皮壳,翻砂,砂砾感并不细腻,我用手摸了一下,很扎手,很粗糙,而且,脱沙,我心里感觉不是很好。
我看着擦口,打着灯照了一下,但是感觉不是很好,首先是糯种,晶体略粗,水头有限,光泽度有限,虽然偏有淡淡的豆色,但种嫩较明显,石性感重,局部鲜色也较为明显,出贴身饰品的空间有限 ,并且色集中的机率较小,以飘色为主,其次是里面有裂,虽然是大裂,但是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好了。
我开了四块料子,基本上是一个特征,这四块料子来自一个场口,甚至是一个河床,所以差异性并不大。
我捏着下巴,有点皱眉头,坤桑说:“邵飞兄弟,这四块料子能不能赌?”
我说:“赌当然能赌,但是赌赢的机会不大,这四块料子要赌变种,变色,还要赌裂不进去。”
坤桑有点不服气,也有点着急,说:“邵飞兄弟,你看这个局部的颜色,多艳丽,说不定这个艳色能跳进去呢?要是跳进去了,哪怕只有一半,这四块料子也不俗了。”
我摇了摇头,这四块料子给我的感觉不好,所以,我就不想赌了,我一摇头,所有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我说:“先赌赌看吧,切一块,切一块,就知道这剩下的三块什么德性了。”
坤桑听了,就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这么着吧,我们四个人平分吧,料子我算两百万欧一块,我们每人五十万。”
马玲听了,就不乐意,说:“你不是六百万买四块吗?怎么两百万一块?不厚道啊坤桑老板。”
坤桑笑了笑,说:“这块料子出了厂就值两百万,你让邵飞兄弟说是不是。”
我听了之后,心里也不怎么高兴,看来坤桑也是商人性质的人,不肯让利,不过我说:“对,就这么定了。”
田光说:“坤桑老板,是赌完了结算,还是现在结算?”
坤桑笑了笑,说:“赌完再说。”
我听了就点点头,坤桑老板还算是客气了,只是这块石头,我并不看好,不过先拿五十万欧出来试试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