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城曾经试图问过他诀窍,可对方每次都只是漫不经心的敷衍过去:“只是随便炒炒而已……”
“……”
白千城工作日去上班,闻俞没处去,一整天都是一个人呆在公寓当中无所事事地研究股票。
晚上下班回来时,白千城一般能够看到闻俞在看财经新闻,他这时总喜欢嘲讽上几句,类似“怎么,还对这些这么感兴趣?它是打你一百个耳光你还要贴上去是么?”这样的。
闻俞对于这种嘲讽一开始有些尴尬,后来习惯了也不甚在意起来,毕竟他知道白千城并没有恶意,自己认真倒显得计较起来。
到点为止的侮辱和嘲讽成为了两人相处间必不可少的调味料,然而闻俞不在意白千城的嘲讽,白千城有时却会被闻俞的嘲讽气个半死。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闻俞和白千城吃晚饭的时间恰巧地错开,前者一般在白千城下班前便已经自行解决了,而白千城有时会陪着墨尧吃饭,有时又会在楼下的小店随便买点。
到了周末,两人不得不凑到一起吃饭,这时闻俞会装作不经意间地将做饭的差事丢给白千城,而鉴于白千城并没有尝过闻俞的手艺,也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他也乐得自己下厨。
然而自从闻俞吃到了白千城做的菜过后,他似乎就像离不开白千城的手艺一般竟开始对白千城威逼利诱,迫使对方无奈地答应了天天给闻俞做饭的要求。
他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家中竟愈发地像个贤妻良母,闻俞也愈发地像个一家之主。
白千城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这个势头发展下来。
男人计划工作日的时候刻意晚些回去,然而一打开大门,就又看见对方晶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
白千城无奈地意识到,那些小聪明根本不凑数,自己还是得为了对方下厨。
……
规律的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白千城在公司当中碰了壁,将生活列车的轨道不经意地改变了方向。
男人下班回来,将领带扯下泄愤般地甩在了地上,可怜的公文包也被随意地丢在一旁,清晰地显示着主人不佳的心情。
闻俞只一眼便察觉到了白千城身边的低气压,却没有询问原因,只是默默地将一箱啤酒抱了出来。
白千城看到他手中的那箱啤酒后目光一顿,投给对方带着疑惑的视线。
男人将啤酒放在玻璃茶几上,提议两个人玩个游戏。
“划拳喝酒,三盘两胜。”
白千城听到对方这么说,当即便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你想要灌醉我?”
“醉酒可以麻痹神经。”对方用一种陈述真理的口气淡淡地道,随后优雅地用启瓶器开了一瓶酒。
这意味着白千城今天是不得不玩这个游戏了。
但是白千城的内心却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没有任何理由,他划拳就是特别厉害,之前和办公室的人无聊的时候玩过,竟还真没有任何人能够连胜他两局,偶尔胜他一局都少见得很,办公室的人曾经源源不断地来挑战他,最后都逃不掉这个定律,也就没有人再来找他划过。
至于这个闻俞,今天想要灌醉他是不太可能了,恐怕对方得先为自己着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