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箐彻底疯了。她亲眼看着两任丈夫死在眼前,饶是她精神再强悍,也禁不起屡次叁番遭此横祸,想当年她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人,自从嫁给李叁后,过着勤勤恳恳相夫教子的生活,可这李叁是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娶了美人也不满足,还勾引别的女人,不光在婚后经常冷落她,还喜欢在喝醉酒后动不动打骂羞辱她,在这种日子下,她心灰意冷想要一死了之,后来她遇到了李林,一个全心全意视她如珍宝的男子。
李叁不是李林杀害的,而是她秦箐,当初有人用白玉观音买李叁的人头,为了跟李林双宿双飞,为了下半生吃穿不愁,所以她选择杀了李叁,然后跟李林带着白玉观音一起逃走,来到扬州也是为了将白玉观音脱手,只怪他们行踪暴露,还携带价值连城的宝物,在此遭人暗算。
夜白见她目光呆滞表情麻木,知道再也打听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了,他摇头叹息,带着韩墨回房了。
二人回到房中,百里玉檀跟慕容擎苍正在房内等候,他挑了挑眉,面无表情道:“二位不出去打探打探消息,来我房中坐着作什么?”
“我们这不是关心韩兄的伤势吗,特意前来慰问一番。”慕容擎苍率先发话道,他可不想让百里玉檀来,否则对方这冷面死神一开口都不知说出什么话来。
“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韩墨礼貌额首,见到他们两个,胸中的阴郁顿时散去不少。
“如此甚好,我们该起身打探宝卷的下落了。”果不其然百里玉檀如是说,这厮张口闭口都是宝卷,好像除此以外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这时慕容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唠叨数落一通:“我说百里兄你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儿?寻找宝卷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么着急做什么?没看墨墨的伤势还没好啊,懂不懂什么叫伤筋动骨一百天?人家需要好好静养,否则夜兄哪儿来的心思寻找宝卷?你说是不是?”
百里玉檀被他说的悻悻闭嘴,只好待在一边当隐形人。
韩墨对慕容擎苍暗中竖了一记大拇指,然后顺势坐在他们对面:“慕容兄说的是,我这伤筋动骨不是叁两天就了可痊愈的,若是你着急可以率先动身。”
“你!”百里玉檀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要不是看在夜白的份上他早就走了,何必要跟他在一起。
韩墨见他气成这样,内心暗爽,早就看百里玉檀不顺眼了,脑门上顶着个大大的利字,典型无利不起早的一类人,鄙视。
慕容擎苍担心他俩吵起来,又做起了和事佬劝慰道:“都别跟对方一般见识,大不了我们最多再逗留个叁五天,就叁五天,过叁五天我们一并动身可好?”
夜白礼貌微笑道:“我无所谓,他说什么时候动身就什么时候动身。”
韩墨见此也附和道:“没错没错,我说什么时候动身就什么时候动身,现在我要去休息了,你们请便吧。”
百里玉檀自讨个没趣率先拂袖而去,慕容擎苍说了句告辞也紧接着离开,韩墨以为终于可以跟夜白二人独处腻歪时,艳扬天跟林谦又来了,韩墨实在不解,他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不过是受了点不轻不重的箭伤而已,从什么时候起,他这小小的厢房也开始变得门庭若市了?
他率先起身相迎:“不过是一点皮肉之伤怎么惊动您老人家,韩墨多过意不去呀。”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快过来为师瞅瞅。”艳扬天一边说一边招呼。
“瞅啥瞅,我这不是挺好的。”韩墨站在原地不动,他可不想过去,谁知道这臭老头安的什么心。
艳扬天无视他神情古怪,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边拍边点头:“嗯嗯不错不错,还是你小子身子骨壮实,看来这一箭也不咋地。”
“师傅,您老人家是多见不得你乖徒弟的好?受了伤不安慰就算了,还说风凉话。”韩墨疼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修养了几天,哪里禁得住他这么一通乱拍。
“小子,这么多天不见,就不想念为师?”艳扬天一边笑眯眯,一边暗中用力。
韩墨疼得面色惨白,嘴里杀猪似的哇哇乱叫:“我想还不行嘛,臭老头你赶紧松开!”
“嗯,看你还生龙活虎的,为师就放心了。”艳扬天淡定自若的放开他,他不过是暗中试探他的伤势,却教韩墨吃足了苦头,让他下次还逞能,就他这叁脚猫功夫能保命就不错了,还想要救夜白,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