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想说他要去死了,但这种场合明显不适合。说完后他就站了起来,拍了下邵恒修的肩膀:“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补偿你一个生日。”
“好吧。”邵恒修向来不会强迫谢楚,无奈放人。
大家都在,唯独谢楚一个人离开,同学们也并未多奇怪。他们都知道谢楚独来独往惯了,潇洒得不行,没往其他地方想。
“喝酒喝酒!”人们起哄着先把邵恒修灌醉,尬舞到天明。
出了会所大门,谢楚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车。
低调且闷骚,熟悉的车牌号。
拉开副驾驶车门,脚还没上去,就听前面的司机道:“老板让你去后面。”
车里空间很大,坐在阴影中的男人目光阴鸷,谢楚上车后坐在他身边,感觉到周身一阵冰冷。
“章先生,我……”
“嘘。”章思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可以不用解释。”
哦,这是要给自己解释的时间。谢楚一路上冥思苦想,组织语言,修改措辞,重视程度好比自己当年在国旗下演讲。
车停在楼下,谢楚还沉浸在演讲中无法自拔,被章思俨拍了下腿,才反应过来:“到我啦?”
“……”
“不好意思,走神了。”谢楚对他笑了下,迅速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跟章思俨一起坐电梯上楼,谢楚的心情愈发忐忑,到了房门口,章思俨也不动,被看了好几眼,他才恍然大悟,拿出钥匙开门。
这本来就是章思俨给他住的公寓,只不过他经常住宿舍,很少回来。
进了房间,谢楚就忙开口:“是这样的章先生今晚是我同学的生日聚会……”
章思俨慢悠悠打开灯,看了眼腕表时间。
“零时已过二十五分钟。”
谢楚张了张嘴,苍白地辩解:“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家。”
章思俨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作的死,又能怨得着谁?
早上谢楚就接到了章思俨的电话,说要他今晚回公寓,让他在那等着。谢楚想起今天是室友的生日聚会,他架不住人家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要去庆生。
于是他临时撒了谎,说自己要赶期末论文,实在过不去。
在谢楚被包养的这一年间,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都是公事公办,绝不在一张床上过夜。久而久之,谢楚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大金主要伺候了,以往他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这一次拒绝,他也是鼓足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