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风虽然有些醉,但意识还算清醒,努力的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并且拨通到自己的手机上,也保存好,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江雪生的手机搁回了方向盘前面的斜槽上。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经纪人说什么都不肯把你电话给我,说如果给了我肯定会被你炒鱿鱼的,我问其他人,能问到的人又都没有你的私人号码。”
“你可以打工作号,一样的。”江雪生打断了他。
“不一样的。”谢流风这时候才有了点醉酒人士的无赖,语气委屈巴巴的的。
“有什么不一样?”两个号他都在用,打哪个电话都是他接,有什么不一样?
谢流风一本正经:“工作号都是外人打的,我是内人,所以要打你的私人号。”
江雪生:“……”
谢二少又开始巴拉巴拉的控诉了:“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连你的私人号码都没有,你说,这像话吗?”
江雪生:“……”
他到底为什么要一时心软答应送这个醉鬼回家?
……
谢流风家在栖霞水岸,k市出了名的寸土寸金的地段,江雪生把他送回家,扶回房间,自认自己是仁至义尽了,但看到谢流风拉着他不松手,又只安安静静的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他时,他还是叹了口气,挣开某人的爪子,认命的去厨房煮解酒汤。
谢流风住的地方,自然从装修到摆设都无一不透露着壕气冲天的讯息,熬汤的空隙,江雪生有些走神的想,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冰箱里也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连煮个解酒汤材料都凑不齐,这样毫无人气的房子,不知道谢二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趁热端回房间,床上那人已经冲了澡穿着宽松浴袍躺回床上了,头发湿漉漉的。
房子大,房间大,嗯,床也很大,谢二少四肢舒展的仰面躺在正中间也只占去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江雪生压下脑海中多余的念头,抬手推了推谢流风的肩:“喝点解酒汤再睡。”还有洗澡的精神,看来这人其实也没醉得多厉害。
谢流风微睁了睁眼,似乎没太反应过来:“你没走?”
江雪生把解酒汤递过去:“这就走。”
谢流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解酒汤接过来仰头就喝了,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别走……”
“不烫吗?”江雪生挑了挑眉,滚烫的解酒汤喝下去可不是心头满满熨烫的,那是真的烫,从舌尖能一路烫到胃里去,说不定还能烫出几个水泡来。
“烫。”谢流风完全没喝出味道来,满嘴都是神经传来的烫到的痛,所以一直微张着嘴呵气,眼眶也有些红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江雪生又心软了一下:“家里有西瓜霜喷雾剂吗?”
“不知道。”谢流风摇了摇头,“储物间里好像有个药箱。”
江雪生伸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发尾:“吹干再睡,我去给你找药。”
药箱里,还真是什么药都备齐全了,江雪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西瓜霜喷雾剂,拿着药回到房间,谢流风正乖觉的拿着吹风吹着头发,坐得笔直端正,像是在完成一项多重要的任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