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
纪宵恍惚了一秒,哦,是那时候。
那天,也就是去年,楚肇十七岁生日,一群朋友替他庆生,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他冷着一张脸,从头至尾寡言少语,兴致缺缺。
别人或许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知道,是因为早上管家宽慰顾蔷的那一句“不用太在意,等明年,纪宵就该去二少爷那了。”
就是这句话,让她在早餐的时候,被他用怪异的目光盯了一个早上。
聚会进行到高潮,又是那套百玩不厌的真心话大冒险,酒瓶几次转到楚肇,朋友对他多有忌惮,问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引得一阵不尴不尬的笑声。还是一个打扮比较中性的短发女孩问了个胆大的,“这屋子里的人你最喜欢谁?”
有人坏笑着嘘了一声,被女孩瞪了回去。
楚肇眼皮子都没抬,“没有这个人。”
这等于没有回答,女孩不甘心,“那你最讨厌谁?”
说话声安静了一瞬。
楚肇垂着头,手里把玩着筛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凉凉的勾起唇,“我最讨厌不男不女的人。”
所有人哄笑起来。
楚肇抬眼看向女孩,淡淡的说:“你刚刚问了两个问题。”
女孩尴尬地自罚了杯酒,躲到后面去了。
瓶口今晚就和着了魔似得,又一次转向楚肇,他有些不耐烦的选了大冒险。
陈冲喝的有点上头,为了报复楚肇上次让他闯gay吧约炮,人往沙发上一躺不怕死的说:“哼,正好。你帮我去摸摸那姓纪的小娘炮下面,看看有没有把儿。”
“卧槽,刺激啊。”
“冲哥这有点过分了吧。”
楚肇脸上阴晴不定。
陈冲催促,“快点,愿赌服输。”
纪宵盘腿坐在人群边缘,面上看不到羞愤或者局促,她早就适应了别人突如其来的恶意,也笃定楚肇会认罚喝酒。
他一贯对她避如蛇蝎,怎么可能主动碰她私处。
果不其然,楚肇手中的酒杯杯沿已经沾到了唇边。
她心里暗暗发笑,挪开视线。
可紧跟着,她却听见耳畔传来脚步声,还有那些人细碎的议论声,再然后她就被楚肇重重地按在了地上,他匍匐在她身上,一手摸到她大腿内侧,压低了声音说:“这东西长在你身上,还从来没有用过吧?”
他的大手缓缓上移,在腿根处顿了顿,纪宵闷不吭声,只用手推搡着他。
他眼里闪过讽意,“知道我刚才说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