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他立起身。
男人沉缓的脚步逼近,纪宵觉得难以喘息。
所幸,所幸顾蔷从旋转楼梯上步下,熟练而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玄曜,我们该去参加妈妈的生日宴了。”
顾蔷母亲的生日宴,他作为她未来的丈夫,顾氏的女婿当然要出席。
见楚玄曜没有反应,顾蔷只好提醒他看表,“玄曜,我们快迟到了,扒流欺玲疤而期入裙。”
纪宵感觉到那道让她浑身发冷的视线缓缓从她头顶挪开,楚玄曜“嗯”了一声,携着顾蔷转身。
她如蒙大赦,同时又觉得可笑,关键时刻,顾蔷竟然成了她的救星。
纵使他再痛恨她的不听话,痛恨她把他的宝贝弟弟牵扯进这肮脏的肉体关系,碍于顾蔷,也总不会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
只是很快,她就知道她错了。
那两人走远,在管家的眼色指使下,吕晴犹豫着上前接过楚肇背在肩头的高尔夫球包,“少爷,给我吧……”
楚肇侧了下身子躲开她的手,不加掩饰的嫌恶刺痛了吕晴,“你还待在这干什么?”
她眼里闪现着泪意,咬着唇说:“你以为我想伺候你吗?要不是大少爷说……”
楚肇嗤笑,“他说什么?”
吕晴忍着泪,没有说下去。
管家适时的插话,“二少,教授让您和小少爷随后同去。”
纪宵从楚肇掌心抽出微微汗湿的手,想上楼却又被抓住了手腕。
楚肇复杂的盯着她,“你跟我一起。”
“我?”纪宵愣了一瞬,想不通他的用意,“你应该清楚,顾家的人有多讨厌我。”
就在不久前,顾霈还放恶犬咬她,如果真的到了顾家的领地……
楚肇脸上半点波澜也无,纪宵再一次觉得好笑,他如何会在意她的处境有多不堪,说不定还是他的乐趣所在。
“我不想去。”她说。
顾蔷母亲的生日汇聚多方名流,届时会借机宣布两人的婚期也说不定。
她的存在,于两家眼里都是一根耻于见人的肉中刺。
她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楚肇阴沉了脸,“为什么不肯去?你是怕看到大哥和……”
他控制不住地靠近她,纪宵低头看见他手中提着的根根球杆,微微笑了,“怎么,是要用这个再狠狠打我一顿吗?”
说来讽刺,那天因为她给了他一个吻,被盛怒的楚肇用高尔夫球杆打的遍体鳞伤。
每当在球场上看到他挥杆,她依然会本能的觉得恐惧。
楚肇瞳孔微缩,显然也记起了当时的情景,他攥着球包有些无措,“我那时候还……”
(泣血总结:真的不能断更诶,越断越接不起来诶……(′?????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