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露听见这话,心中有些没由来的失落,但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也许……是为刚认识这么一个好人,就要离别,感到惋惜吧。
“安世伯没有阻拦吗?”席间,谈起安世锐主动请命西征之事,夏侯空问。
“圣上的诏书都颁下来了,还有阻拦的余地吗?”安世锐调侃道,随即又露出一股自嘲之色,“我只好跟他们保证,西征回来后定娶妻成家。但昨日也免不了挨骂,我这不孝子只得认了。”
夏侯空淡淡一笑,无奈的摇头。
安世锐是安家独长男,下有两个妹妹,也快到婚嫁的年纪,而他这个长子却迟迟不婚,也不纳妾,膝下更无一儿半女,而且还屡屡拒绝当朝其他重臣的千金,这让身为丞相的安准颜面大失,被人在身后议论他一家自命清高,如今主动与他结亲的人家是越来越少了。
连全皇城的贵族女子都看不上,不是自命清高是什么?
夏侯空也常常感叹,安世锐该庆幸我朝还没有适龄的公主,否则……哪天要是圣上赐婚,他就再也逃不掉了。
这家宴除了邢露一人在心中纠结外,桌上的气氛都其乐融融。
最好的兄弟即将远征,夏侯空拉着安世锐喝了六、七坛好酒也不过瘾,送安世锐出府前,夏侯空语重心长的叮嘱安世锐要平安归来,否则,那些被拒绝过的名媛们将来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有些话明日在外人面前不好说,他只能今晚先说了。
“一定。”安世锐拍了拍夏侯空的肩,正色道,“我还要回来当夏侯兄你儿义父呢,没那么容易死……”
说完,安世锐绷不住了,自己笑得乐不可支,一手搭着夏侯空的肩,整个人就快挂在他身上,夏侯空则黑着脸把他送上马车。
马蹄声远去,一切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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