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夜衡政顿时尴尬不已,脸色绯红,下意识的想起身维持自己高大俊朗可依靠的男人形象,觉得这一跪不够明智,让他的威风全面扫地。

林逸衣回过神来,急忙跑上前拉起他,一脚把这该烧的搓衣板踢春思跟前:“扔厨房。”啊,疼……

夜衡政赶紧蹲下身:“怎么了?伤到哪里了?你多大了还这么莽撞,那可是块石头不是块木头。”

林逸衣扶着夜衡政蹲下的肩,眼里盈满泪花,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心疼的:“我哪里知道那是石头,你弄石头的干嘛……”

夜衡政无辜的抬起头,被衣衣这么一搅合冲散了他刚才不适应的尴尬:“夫人,搓衣板都是石头的……”

林逸衣顿时哭花了眼,不依不饶的嚷道:“你还有理了——”

夜衡政看着她哭,突然间心疼不已,站起身擦擦她的眼泪,吻住她的唇。

林逸衣不甘心的挣扎了两下,任由他抱她入帏,床纱飘飞,月色隐退,怎一个谐字堪掩……

翌日,夜衡政起床洗漱的功夫连打了七八个阿欠,昨晚吹了凉风再加上欲仙欲死没节制,他不生病谁生病。

林逸衣也早早的跟着起来,此刻正拿着毛巾等着夜衡政洗完脸擦:“你没事吧,看起来很严重,要不要请一天假。”林逸衣把毛巾递过去。

夜衡政听着娘子温柔心疼的声音,也想请一天假,好好享受享受夫人伺候:“不了,这两天有事,阿欠——”

“什么事能有身体重要。”林逸衣结果丫头手里的植物油让夜衡政凑过来给他擦擦。

夜衡政阿欠,险些喷林逸衣一脸,唯美帅气的夜衡政立即不干了:“我来,我亲自来!传染给你怎么办!”

林逸衣瞬间把他拽过来:“啰嗦什么,要传染也早传染了。”林逸衣拿着手里的油,一点点的涂在他脸上,细心的铺平,一点点的让皮肤把精华吸收。

夜衡政觉得男人抹这些特娘气,尤其林逸衣还弄出七八种味道,除了应付寒冷抹的普通油膏,还弄出了各种怪名字的东西,还每天让他涂,很丢人的。

不过想到这个冬天,他依然俊美不凡,别人就没他这么光彩照人,便觉得能恶心过元谨恂和一众圣都自认非常的你男臣也不错!

林逸衣不知道夜衡政在想多无聊的事,给他涂完含着玫瑰精华的油膏,又让他站直帮他整理整理衣服:“不舒服就早些回来,我今天就不去常来了,一会给你熬些汤,你记得回来躺会。”

“恩。”

林逸衣心疼的看他一眼,看着他听话乖巧的样子也不觉得昨晚让他跪多十恶不赦了,这人哪有圣国高端男人的得行,分明是个新世纪好男人,跪跪搓板就跪了,在自己家里又不会传出去。

夜衡政也不介意昨晚的事,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鼻塞,都快把昨晚跪下时的心情忘完了,现在如果让他看到搓衣板他还觉得有些亲切。

林逸衣把他的长发带到身后,如果不是帅哥鼻子太红,林逸衣很愿意夸他一声有型。

“抱抱……”

林逸衣听到周围传来的笑声,顿时羞红了脸,掐一下他运动过度的腰肢,娇嗔的斜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赶紧上朝去吧……”

林逸衣欲接过随影臂弯里的裘衣。

随影却没有给,看向屏风上挂着的天蓝色雪裘:“夫人,这件是要送去修补的。”

林逸衣顺手拿下屏风上的雪球,说实话她觉得脸色适合夜衡政,黑色则衬得他太过冷清:“哪里坏了?”林逸衣为夜衡政系上带子,转身去拿随影胳膊上的亮黑色大氅,直接抖开:“我看看我能不能补……”

随影立即抱过去:“夫人不用了,您最近比较忙奴才找裁缝修修就成。”

夜衡政打完喷嚏突然想起这件黑色大氅不是自己的,故作不经意的开口:“让随影拿去修吧,你不是还要给我熬汤。”说着从后面抱住林逸衣,本想亲一下,想到自己的鼻子,夜衡政忍了。

随影趁机收起披风,赶紧故作无事的退下,祈祷刚才夫人惊鸿一瞥没有看到披风上标志性的痕迹,不是相爷要瞒着夫人,而是这种事能少一个担心就少一个人担心。

“走了。”

林逸衣把他们送到门外,看着他们在清晨朦胧的光亮下走远,脸上的表情堪堪消散,静静的站在门边迟迟没有动身。

春思站了很久,觉得夫人是不是看的时间太长了,小心的碰碰夫人的肩:“夫人,您没穿厚衣服,小心着凉,奴婢扶您进去。”

林逸衣把手搭在春思胳膊上,目光凝重,刚才……如果她没看错,那件黑色裘衣左下角绣着‘元’字,元字旁边的标志是永平王印信上的一朵暗花,绣的不甚明显,但一眼看去便知是永平王的东西。

林逸衣突然有些腿软?

春思急忙扶住夫人:“告诉您别纵容相爷,腿疼了吧。”

林逸衣被春思的话弄的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苦笑:“死丫头。”

但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黑裘上的标志。

夜衡政怎么会有元谨恂的东西?还是如此私人的物品?

林逸衣也往时下都热衷的事情上想了想,但以夜衡政昨晚的热情,她觉得她自己是疯了,可如果不是,元谨恂凭什么把如此私人的物品给他?

林逸衣心里陡然一惊,莫非夜衡政在政治上一直是元谨恂的人,明面上从无交际的两个人,其实早已经达成某种共识,在共谋一个位置!

林逸衣骤然觉得心寒,如果他们两个联手,元谨恂的帝王根本没有悬念,他们不过是在等一个契机,或者是皇上下旨以后,或者是皇上决定拥立别人的时候,那便是他们翻云覆雨,改朝换代的时候。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林逸衣闻言拂拂额头:“没事,有些头疼,可能是吹了风。”

“夫人赶紧回去躺着……”

林逸衣满脑子都是元谨恂和夜衡政,想到他们两人一直有联系并且是政治上的合作对象,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一方面不断的问夜衡政怎么会是元谨恂的人?另一方面又觉得夜衡政的选择没有错,不用为夜衡政将来站错队顾虑。

可夜衡政怎么能帮元谨恂?她在中间会不会影响他和元谨恂的关系,元谨恂知道她和他的事后怎么想?会不会看在夜衡政鼎力支持的前提下既往不咎?大不了她和夜衡政成婚后一直不出门还不行吗!

另一边,夜衡政阴冷的看眼随影:“一点事都处理不好!”

随影怎么会料到夫人这时候玩贤惠,她一向都是别人伺候的不是吗:“奴才该死,奴才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