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尧看着她们的背影,挑了挑眼角,“小样,装,还装!”
看晚上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又过了三日,大晚上的,阮半夏都已经躺在床上了,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吼,“主人,暗夜回来了!”
阮半夏直接被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门外,郁闷的越过夏钧尧,下床穿衣裳,“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明天再来吗?”
夏钧尧躺在床上,无奈的掀了掀眼皮,这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暗卫,瞅瞅之前暗夜和月影跟着皇帝的时候,那可是一个一个脸冷得跟冰块似的,这才跟阮半夏多久,一个娘起来可以跟一群女人打情骂俏,一个爷们起来,站在老远,就能扯着嗓子喊……
这还哪里有一点点暗卫该有的高大冷的气质!
阮半夏穿着衣裳,就见夏钧尧也跟着起了床,她喊住他,“天冷,你就在床上躺着吧,我去看看就好。”
夏钧尧摇摇头,“暗夜恐怕是回来交差的,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多一个人倒也好。
阮半夏也就没拒绝,自己穿完了衣,就去帮着夏钧尧穿,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仪表堂堂的坐在了桌案边。
“进来吧!”
阮半夏一声命令,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给踹开。
阮半夏的小心脏“砰砰”的跳了一下,就看见暗夜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又是“砰”的一声,便随着一声闷哼,暗夜将麻袋一下扔在了地上,对着阮半夏双手抱拳道,“主人,人我给你带来了!”
人?
阮半夏愣了一下,低下头朝着麻袋看去,心里一惊,“你不要告诉我,你把人装进麻袋,给我绑回来的!”
暗夜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愧疚的神情,很认真的点点头,“是!”
艾玛!
不是说去请的吗?
怎么给绑回来的?
阮半夏赶紧站起身,走到麻袋前,伸手将麻袋给解开。
“哎呦,可憋死老夫了!”麻袋里的人刚一露头,就大口的喘着气,抬眼看见站在眼前的阮半夏,他哼了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报上名来!”
暗夜眉头一拧,剑眉一立,大声呵斥道,“大胆!这可是太子妃娘娘!”
“我呸!”那人朝着地上唾了一口,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老子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还太子妃!”
“嘿!”阮半夏抬起脚踢了踢麻袋里的人,见他头发花白,胡子有半米长,身子瘦小的像个孩童,忍不住乐了,“小老头,你现在可是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口出狂言,你就不怕我把你再塞进麻袋里,不让你出来吗?”
“嘿……”那老头学着阮半夏的口气,瞪起了双眼,“老子还就不出来了,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这玩意……
阮半夏见过倔的,可也没见过这样倔的!
当初邓青云还倔呢,还不是被她把他身上的利刺,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她还就不相信,这一个老头,她搞不定了!
“暗夜!”阮半夏朝后退了一步,跳着眼角看着白头发老头,“你把他给我弄出来,把双手绑上,给我吊在柴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他吃东西!”
她说完,暗夜就走了上去。
老头一听,顿时不淡定了,“嗳,嗳,别啊!小丫头,你可不能这样欺负我这个老年人啊!”
老年人!?
阮半夏还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老年人呢!
“给我绑起来!”
暗夜倒是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老头从麻袋里给扯了出来,然后扛着就朝柴房去了,走了老远,都能听见老头那震耳欲聋的哀嚎声。
夏钧尧抿了抿唇,“夏夏,你这样对他,就不怕他……”
“怕什么?”阮半夏哼了一声,走过来,坐在夏钧尧的身边,她提起一只脚,踩在旁边的矮凳上,又抬起一只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动作像极了女土匪!
没过一会儿,暗夜便回来了,“主人。”
他恭敬的道,“已经将他给掉在柴房里了,但是他一直叫,吵得有点心烦,我便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嗯!”阮半夏满意的点点头,掀起眼皮看向暗夜,“来,说说,你是怎么将他给绑回来的?”
说起这事,暗夜就深吸了一口气。
“这老头名叫南山,十几年前,是出了名的异士,他自称是游历过整个大陆的人,就连苗疆那块疆土他也曾去过,当时不知道真假,但是皇上对于他却是好奇的很,多番请他进京,但是那老头却是个倔脾气,不喜跟官府拉上关系,更是对皇上嗤之以鼻,那时……属下便将他绑进宫过。”
“噗……”阮半夏一口茶水喷出来,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暗夜,“你说……当年他也是被你绑进宫的?”
暗夜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似乎对于绑人这件事,他没觉得有多不光彩,“嗯!”
十几年前……十几年前暗夜才多大?
就将这个老头给绑进宫了?
对于暗夜和月影,阮半夏还真是觉得,自己了解的甚少。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皇帝老头也喜欢干这种勾当,阮半夏心里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