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便是玉楼夫人。玉楼夫人甫进门便向李隐行了礼,后又奉上诸多滋补药材。李隐见此,也便请了她入座。
李隐坐下后,瞥了两眼玉楼夫人的礼,说道:“夫人既知我所求,又何必多礼?”
玉楼夫人听得,宛然一笑,“这事一码归一码,都督救我性命,我岂能不感恩?”
李隐早便知她难缠,眼下听她似不愿松口给那欧碧方子,也并不意外。
玉楼夫人向来八面玲珑,虽未遂李隐意,却也不欲开罪于他,便道:“都督对我有恩,我对都督也非毫无用处吧。若非玉楼报信,都督如何能与陶女郎相见?”
原来李隐自知玉楼夫人乃欧家之后便与玉楼夫人交往起来。彼时玉楼夫人也曾问李隐缘何非要那欧碧方子不可?李隐虽未与玉楼夫人透露实情,却予她知晓自己在北地等人。昨日玉楼夫人初见陶华,一提起李隐便见几人神色各异。她心思灵活,见此便命人报信予李隐。
却说当时李隐离京后多番查探都未得陶华消息,后来从赤水先生京中故友那处得知,赤水先生离京后打算往北地去。故此,李隐一掌控了灵州,便命驻守入北地要道的人马留意赤水等人行踪。近日李隐因得了信息,见形似赤水的一行人已踏入北地,李隐便离了灵州地界。此时又恰好得玉楼夫人通风报信,李隐方能及时与陶华见上。
玉楼夫人见李隐不答,又道:“除却那欧碧方子,都督但有所求,玉楼必无所不应。”
李隐听得,敲了敲手边矮桌问:“你为何与陶华道我是你的男人?”
玉楼夫人一笑,“我不只与他们说,我也与外头的人说都督是我的男人。”
李隐哼了一声,“你为何如此?”
“原我以为叶持为了他放在我那处的半份家当,早该与我联系。谁知他败了以后竟成了缩头乌龟,我若不如此作为,他又岂会把头伸出来?”
李隐骤然听得此话,心中竟有几分可怜叶持,“你那男人岂是乌龟?昨日那批人马对你下的可是死手。”
玉楼夫人听罢,红唇微勾,“这死男人只对自己的女人狠心——只眼下他既要帮薛家对付你,又想要对我下手。玉楼有一提议,这时日都督不妨留在舍下,叶持不管为你还是为我,早晚也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