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就能逃军训?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的。
陈言灵却对她古怪精灵地眨眨眼睛,笑着说:“他爸爸刚好在我妈公司工作,当然好说话啦~”
看她那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痛经的样子。
肖芊芹心里明白了,倒也不戳穿她。
陈言灵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撞一撞肖芊芹的胳膊,“我讲义气吧?特地指名你送我回家,这样你也能逃掉一天了,喜不喜欢我~”
“……”肖芊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并没有想逃啊。
半推半就之下,肖芊芹跟着陈言灵回家。
陈言灵说她住在中央别墅区,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陈言灵打电话叫了一辆车来接,直接将两人送到目的地。
站在白瓦蓝顶的欧式别墅前,肖芊芹傻了两秒,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自己为了走捷径去游泳池,偷偷溜进来的别墅吗,陈言灵居然就住在这里。
这世界真小。
那天在黑夜里并没有看清别墅的全貌,白天里在明媚的阳光下看,才更觉得这花园赏心悦目,幽静的小路弯弯曲曲,两旁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微风拂过,花瓣轻盈飘落,铺了满地,是个美妙的意境。
“你家真漂亮。”肖芊芹发出由衷地称赞。
陈言灵笑了笑,领着她继续往前走,“严格来说是我叔叔的房子啦,不过我和我妈更常在这里住。”
大嫂住小叔子的房子?
肖芊芹没有多想,又走了十几米,一股清幽的香味突然飘进鼻里,沁人心脾。
循着香味望去,葱茏的枝头上挂着一簇簇精致小巧的桂花,随着清风颤颤轻摇、徐徐飘荡,淡淡的盈香在空中缓缓弥散,仿若一个柔弱的朴*子,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肖芊芹不知觉地停下脚步,盯着那株桂树发起呆来。
神思飘远,她想起小时候,阿五家里也种着这样一颗桂树,她有事没事就会给它浇浇水、修修枝。
之所以喜欢桂花,不仅因为它的香味好闻而不浓腻,更是因为每到八月,桂花绽放,她就可以大饱口福了。
阿五会做超级好吃的桂花糕给她吃。
阿五做吃的很有天赋,自从吃过他做的菜后,肖芊芹就不肯回家吃饭了,每天中午一到饭点就跑到他家蹲着,为这事还被爷爷奶奶严厉地打过手板。
可是阿五走后,每次再经过他家门前那棵桂花时,看着郁葱的枝头,总带了些淡淡的伤感。
清风湿润,茶烟轻扬;重温旧梦,故人已去。
陈言灵见她看桂花看得入神,就告诉她:“这树是言墨种的,他平常对花花草草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大家都以为他会失败呢,没想到开得这么好。”
言墨?有点陌生的名字,“言墨是谁啊?”
“我堂弟,今年16岁,也是荣光大学的学生,不过他读哲学系。”
肖芊芹张大嘴巴,发出惊叹:“16岁就读大学了啊,好厉害。”
“是啊,幸好他也刚上大一,不然我这个做姐姐的就丢脸死了。”陈言灵耸耸肩膀。
走进别墅内部,陈言灵拿出东道主的样子来,将肖芊芹领进待客的大厅里,给她倒杯水,“你先坐会儿吧,刘姨已经在做午饭了,很快就好。”
肖芊芹点点头。
肖芊芹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里,吹着凉爽的空调,觉得人生真是惬意。肖妈妈节俭得很,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开空调。
随意地四周望望,只觉这别墅内部装潢得比大师兄家里还更豪华,炫目耀眼的水晶吊灯,富丽堂皇的大红地毯,展台上摆放着古典精美的古玩花瓶,墙壁上裱着几幅抽象的油画,皆出于着名的艺术大师之手,价值连/城。
肖芊芹大开眼界,心想自己走路时得小心点,别打坏了一个,可赔不起。
没过多久,刘姨就来叫她们吃饭了。
偌大的一张长形餐桌,依旧彰显奢华,可是只坐了她们两个人。
肖芊芹觉得太空了怪别扭的,忍不住问:“你家人都不在吗?”
陈言灵细嚼慢咽,随后擦擦嘴巴,说:“言墨在啊,他身体不好也没去参加军训。不过他很少跟我们一起吃饭,都是刘姨给他送到房间里。”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吃饭不会很寂寞吗?肖芊芹觉得饭就得几个人抢着吃才香。
“他从小性格比较孤僻,不爱跟人打交道。平常家里来客,他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见人,习惯就好。”
“喔。”肖芊芹不能理解,也不再多问,继续吃饭。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未经允许就擅闯别人家的花园,肖芊芹心觉愧疚,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向陈言灵坦白,再跟她道个歉。
陈言灵听后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起来,说跟她真有缘分。
肖芊芹便又把后来在花园里遇到一个貌似不轨之徒的事告诉她了,建议她以后把围栏修得高一点,免得再让不明不白的人跑进来了。
陈言灵听她这么一说,也立即重视起来,“是小偷吗?可我没听刘姨说最近家里有丢什么东西呀,会不会是跟你一样只是想借个捷径的?”
“不清楚呀,可是他一直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怪吓人的。”
陈言灵警惕问道:“那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肖芊芹回忆片刻,却无力地摇摇头:“没看清脸,只看到那人右手背上有个被烫伤的疤。”
右手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