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瑾姑娘。”
其实,她也想过,这块佩玉可以让琴儿假称是琴儿自己送来的。这样尉迟弈就不知道她来过了。
只是仔细一细想,琴儿好端端站在外头,不可能发现尉迟弈玉佩没了而回去拿,再过来。
这样反而会引起尉迟弈的怀疑。
姜瑾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让他知道她来过了,她想知道他们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待回去后,她即便只字不提,尉迟弈也会问她的。
这样正好,她要的就是,他来问她。而不是她想要知道什么,去问他。
这两者的差别是极大的,她捏准了他会。
回到了院落里,姜瑾在房内喝着茶水。
不知多久过后,琴儿推着尉迟弈缓缓进了房内,掩门退下了。
她不好再继续坐着喝茶,于是假意走到他面前道:“近日日头都好,我将被褥抱出去晒晒吧。”
“你方才,去过那儿了?”他问道。
果然,让她猜中了,他会问她。
姜瑾说道:“收拾的时候,见床榻上一块佩玉,你落下了。便想着给你送过去。”
“送佩玉是假,想知道情况是真吧。”尉迟弈阴阴然道。
她笑了笑,道:“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去晒被褥了。”
说着,便转身要去抱被褥。
“你不想知道,我同纳兰清如都说了些什么么。”他诘问道。
姜瑾将被褥叠了叠,而后抱着道:“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何必在此绕弯子呢。明显的,你并不想说,你只是想试探我。”
她在原地停留一瞬。
尉迟弈道:“小瑾若是想知道,我自然会告诉你。但看起来小瑾似乎不是很想知道呢。”
这是在激她。她不上当。
姜瑾道:“嗯,确实不是很想知道。等你想说了,我再听。”
她腾出一只手将房门拉开,琴儿见她出来便上前去帮忙,说道:“瑾姑娘回屋好生侍奉公子吧,公子有些疲累了,这些活我们来干就好。”
“都让你们干了,我做什么呢?”她问道。
“侍奉公子呀。公子都不让我们碰他一下,也就只有瑾姑娘可以代替我们照顾公子了。所以这些活,就交给我们好了。”琴儿说道。
心儿也过来帮忙,二人便拿出去了。
姜瑾好不容易想趁着这个机会不与尉迟弈多待的。
方才她表现出一副不想知道的样子,反而会引起他的关注,他早晚都会告诉她的。
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说出来,她也不能够怎么样,顶多算个知情。
进屋后,听得一声,“我累了。”
她道:“午睡一会儿。”
尉迟弈转动着木轮椅,去了一旁,并唤她过去。
“小瑾,过来服侍我。”他道。
见她无言,他开口提醒道:“捶腿。”
姜瑾说道:“我对拿捏一窍不通,若是重了轻了也不满你的意,扰了你的好兴致。”
“锤。”他有气无力道。
她眉间闪过一丝恹恹。这样的人真是麻烦,说一句话必须得让你做到,怎么这么拧。
她无奈,心中是恨意不减,蹲下便以仇视的目光看着闭着眼享受的人。
“你的腿没有知觉,为何还要我锤?”姜瑾狐疑问道。
她的一双手重重的敲着,左右他感受不到。
“锤多了,也就有知觉了。我在找这种感觉,小瑾,你不懂。”尉迟弈阴恻恻道。
有病,果然是有病。
若不是碰上了他,她此生也见不到他这样的人,真是造孽。
姜瑾无声的锤着,正好给她一个发泄口。
但锤着锤着,她不觉又有些心软同情,这手的力道也跟着小了些。
“你想要做这些无用功做什么?”她问道。
“也并非无用。”尉迟弈睁开眼,嘴角带着诡秘,道:“看着你这样服侍我,也并非无用。我心里,只剩下高兴。”
高兴?高兴什么?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