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恪单膝叩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胸口平息着。
阿远横在尉迟茗嫣脖颈上的刀剑一动不动,紧张的看着其走过来,似有一阵无形的压迫感一般。
这等压迫感,往日只在大王身上可感。
但他却也能给他这种臣服感,他究竟是何人?这样的人,便是王妃所喜之人么。
“松手。”君无弦淡然道。
阿远便松了刀剑,将尉迟茗嫣推了过去,沉声道:“慢点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她有些哆嗦,暗道千万不能给大将军与王侯大人拖累。
于是便老老实实的一言不发,心中忐忑紧张,面上带着点点冷汗的走着。
她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恐惧与求助。
君无弦缓缓走了过去,在快要与之接近的时候。
姜怀看准时机瞬时将尉迟茗嫣带回。
君无弦见其安平,便将玉瓶抛去。
阿远暗想算他是个君子,便连忙将药瓶子里的药物倒在手掌心,给仲容恪送服。
此时的他面色青紫,吞服了解药,缓了缓。
“告辞。”君无弦利索的翻身上马。
而姜怀老将军却道:“只好委屈公主,和老夫同乘一马了。”
尉迟茗嫣摇摇头。
阿远目送他们离去,让他的将士们不要妄动,让西谟士卒离开。
“领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很不甘心。
“现在大王如此,你们是想让大王送掉性命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不懂么。”阿远扶着仲容恪起身。
他微微喘息,面色渐渐恢复了过来。
“本王,什么时候让你放他们走了。快去将王妃寻回来!”他阴冷沉声道。
“大王!”阿远坚决挪移不动,劝解着。
第二百四十章 回来了,西谟!
昔日里对姜瑾的所有情分都在她背叛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没有伤她,是他最后的宽容。
“本王,要让王妃回来。她是本王的王妃!”仲容恪因中虫毒,浑身使不起半点力。
阿远偏头起身,道:“即可回军营,让军医好生医治大王!”
“阿远,你敢……”他面目发青,但无法用功。
他继续道:“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只要大王安然无恙,末将愿意领责。”
将士们纷纷了然,所有都不及他们大王的安危重要,便皆放下了不甘,选择养精蓄锐。
仲容恪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便昏死了过去。
君无弦与身后的将士们火速回去。
姜怀带着公主也终是完成了任务,此番定然要好好感谢王侯大人与世子了。
另一头,手生的含烟勒着马缰,三个女人便这么一路东倒西歪的随着马摇摆不定。
“这,含烟姑娘,你不是会骑术吗?怎么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竹苓满是担忧的掀开帘子看着。
“我,我只是多年未骑了,以为上了手就能熟练。但偏偏就是高估了自己。竹苓姑娘,阿佩,你们得坐稳,我努力吧。”含烟弯弯绕绕的行驶着马车。
蓦地,前头有一骏马策来,她急急得就想要勒停,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了。
“前面的人,是含烟!”姜瑾见了,欣喜万分。
“啊啊,闪开,快闪开啊,马车失灵了!”含烟无奈,只能尖叫。
顾逊之蹙眉,道:“瑾儿莫怕,我这就去救他们。”
便停了马蹄,翻身笑着将她抱下马,揩油一番才留恋的将她放下。
她不由得翻了翻眼。
他飞跃过去,奋力抵住了马前进的马蹄,将马迅速巧妙制服。
好险好险。
但马车里的人,却没有那么好了。
竹苓几乎是与阿佩一时间受到强大的阻力,瞬时从马车里面飞了出来。
顾逊之见到熟悉的面容,便着手去接,但阿佩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的栽倒在地上,面色如苦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