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平正要扶起钟芳林的上半身,就听到“啪”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石头上滑了下来。
两人低头看过去。
是一个记事本。
是一本日记。
日记掉在地上,摊开着,正好是最新一页。
霍深弯腰把日记本捡起。
混着泥水的血迹浸透了纸张,只有最后寥寥几行字还能分辨清楚。
上面写着——
歹留在中央,退休后说不得要去混口饭吃。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喝到这两个混小子的喜酒,我
最后一个字还没写完。
应该是写的时候听到动静,匆匆跟了出来。
霍深握书的手紧了又紧。
萧寒平合起日记本,把它放回钟芳林的口袋。
霍深又握住萧寒平的手,指尖冰凉。
萧寒平微微用力,把人揽进怀里。
霍深埋首在萧寒平颈间。
被炽热的体温包裹,他才微微心安。
但还是忍不住问:“老师,她会怪我吗?”
紧紧相贴的胸膛震颤着,低沉的声音近在耳边。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