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可怜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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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安走出了书房,忙唤一个家人过来,叫他立刻去林大少府上请他过来,说自己有要事要与他说。

家人连忙赶到林宅那去,正好林大少此时正在府上与朋友打麻将在,当下听了那家人的回话,心里明白一定是为着礼物的事叫他过去,便辞别了众位好友走了。

待赶到了宋子安府中,一进入正厅就看到宋子安那一张焦急的脸,正背着手在那踱来踱去。

林大少见了,走过去装作不知情的说:“皓月,究竟什么事要这样慌张?”

宋子安听到声音忙抬起头来,看到他立即走了过去。

“智仁兄,你送我的礼物,为何里面却是个女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与我听!”到了这会儿,宋子安也顾不得先说什么套话了。

林智仁不慌不忙,先自与他在两把圈椅上入座才说:“你先不要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方才所说的那个女子,正是我要送给你的人。”

宋子安一听最后那句就有些急了,正要开口时,只见林智仁向他抬起一只手来,叫他莫说,而后才说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之前还在美国的时节有一个朋友,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一份礼物,到后来在航船上我才知道,那礼物不是别的,正是那位女子,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这就跟你现在的反应差不多,回到家又连忙给他发了个电报,他回信只说那女孩是从拐子手上买来的,又说什么是个性奴,专供男人取乐的,还是一个暹罗的混血,不只如此,那女孩买来到现在也都还没破身,他在电报上告诉我这些,我看了,却不能要,想我从出世到这会连堂子也没踏进过的人,能在外养个什么性奴吗?说出去可不要笑话!”

“智仁兄可真是笑话,你不能要,却是我就要的吗?”宋子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他的话很是不认同。

林智仁听了,也觉很有几番道理,便站起身来,朝他打了一躬:“现在想来,都是我行事太过孟浪,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但我除了皓月你,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想我几个知心朋友之中,要数交情最好的就只有皓月你??”

宋子安见他阴阳怪气的,倒好笑起来:“算了,你不用在这灌我的迷汤了,但我家里的那位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给她知道了,指不得要闹得怎样个天翻地覆哩。”

林智仁走回去重新坐下,不以为然的说:“我说兄弟你也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点,想我们男子,本就应该是顶天立地的,更何况三妻四妾,自古道:娶妻娶德,娶妾娶色,从来都是这样,就算当真让她知道,也说不过这个礼去,你又何须惧内呢?!”

这话说的有些大男子主义,宋子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不是这般说,只如今也不是过去的帝王时代,新的时代自然要顺应新的潮流,如果一味的遵照传统,那只会终止前行,永远往前迈进不了,更别提什么国强民富了,更何况对于女子,我们男子本就对她们不住,不能放开她们脚下的一双足也就算了,还要时刻拘着她们在家中,况且素素对我情深意重,如若我当真再要放进一人,不只是对妻子不负责任,就是我自己也很过不去。”

林智仁暗暗咋舌,心里很有些佩服他的为人:“皓月兄的这几句话,说的我真个是无地自容,但事已至此,再懊悔也是追悔不及了,只是那个女子现在既在府上,皓月你这之后又该怎么安置她才好?”

宋子安沈吟一会才说:“有我夫人在,我又怎么能够留她在这,不过我想着,那个女孩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再赶她走我又不忍,不若你先将她带回去,给她一笔钱,再找个机会放她走,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林智仁ㄧ惊,忙摆手推辞:“这如何使得?如果我能收下她的话,那我当初又何须特意将她送到你这来?”

“既然如此,那智仁兄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宋子安见他不肯答应,索性将矛头扔给了他。

林智仁低头想了一回,才抬起头来:“有是有一个,就是按照皓月你方才所说的那样,只是把对象换成皓月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