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激怒阿泽不是吗?不然你以为你爸贪污的检举材料是谁寄到纪委的?”
阮怜惜猛的止住笑声,表情变化莫测,而后她强自镇定的冷哼一声,“贱人!你不是人!用这种下流卑鄙的手段陷害我,你以为你能瞒多久?纸是包不住火的,阿泽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这招不是跟你学的嘛,”楚寻看向阮怜惜的右腿,笑容里满满的挖苦讽刺。
阮怜惜表情又是一变,“你这女人好狠的心,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为了达到你阴险的目的,连亲生孩子都不放过。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现在看清也来不及了,你会在监狱你熬两三年,等你出来后,你就是个黄脸婆丑八怪了。而你的家也不是当年那个风光的家了,你需要靠自己上班挣钱,但是因为你有案底,很多佣人单位不会用了,你又是残疾,啧啧……我只要想想你的将来,就会觉得你前途暗淡,生不如死啊。”楚寻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又是站起身,优雅闲适的朝门口走去。
岂料阮怜惜突然扑了过来,楚寻早有防备,猛的一挥手将阮怜惜推倒在墙边,嘭一声,她的额头撞在墙角,不一刻功夫就起了个包。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得到了所有吗?迟早你会发现,你将什么都没有?你不配拥有阿泽的爱!阿泽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阮怜惜歇斯底里的喊。
“是吗?”楚寻回眸,眸底暗潮汹涌,“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爱,我只要看到你们痛苦我就高兴了!你们越痛苦我越高兴。”
“那阿泽呢?”阮怜惜一震。
楚寻嗤笑,“你不会那么蠢,以为我会爱上他吧?那个天之骄子,你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只要一想到他痛苦了,就有很多人跟着后面痛苦,我就无比的畅快,兴奋。没错,我就是要将你们珍视的宝贝践踏在脚底下肆意的玩弄,你们痛苦了,我就幸福了。”
年二十九的晚上,楚寻得了消息,说是小皓找到了,达令刘巴巴的捂着话筒跑过来说:“是高以泽的电话,说让你听电话。”
而此时,楚寻正和君钺一起喝酒,接过电话后,却是直接扔酒杯里去了。
达令刘一叹,“好好的一个手机又废了。”
君钺笑,而后朝楚寻比了个大拇指。
年三十,楚寻跟着君钺去了中州,不过可不是见家长什么的,而是去赌钱。
君钺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天赋异禀,楚寻跟他一起厮混,倒是赢了满盆满钵。
回到酒店后,楚寻一叠声的赞他,君钺笑,“我这都是小伎俩,只不过家族生意,熟悉门道而已。要说真的天赋异禀,能算牌会猜点数的,倒是你那小情郎得了我们家老爷子的真传,那脑子我都怀疑是不是装了电脑芯片。”
楚寻本来还笑意满满的脸变了变,“好好的提他干嘛?”
“不提,不提,”君钺将她抱起,走向卧房。而后往床上一放,他尚未俯身压下,就见楚寻跟个泥鳅似的,打了个滚又从另一边滚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寻整了整衣服,“没意思。”
君钺笑,伸手够她,楚寻却很灵巧,君钺喝了些酒,到底也不是真心想要她,追了几下没落到好,倒自个儿往床上一躺,“不是说好了要做我女朋友吗?你这又是干嘛?”
“那我也没答应同你上床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还当自己是小学生啊?”君钺说完后自己先笑了。
楚寻也趴在床上,俯身看他,“我说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君钺闻言眸色沉了沉,他生性多疑,且喜怒无常,因此常人根本摸不透他。不过他能力出众,如今倒是执掌了家族事业的半壁江山。
楚寻等了会,却突然被他掀翻,君钺的脸离得她很近,他眯着眼,嗓音低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拉拢我一起对付阿泽,你要知道,怎么说我和他也算是表兄弟。君家和高家各占一片天地,平时生意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我凭什么要听你这个女人的挑唆,和自家兄弟动手?”
楚寻玩着他的领带,“因为我喜欢看到兄弟相残,而有能力与他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你君大少了。况且你们俩家没有太大的冲突不等于没有冲突,我知道前阵子玉照的投资案,君家可是败在了高家手里,你就不恼?你可不要跟我谈什么兄弟情分来糊弄我,俗语云,一表三千里。我就不信以君大少的心肠和手段会在利益面前对兄弟留情。”
“兄弟相残?你这个口味重,我喜欢!难怪老人常说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君钺揪了她的脸一把,语气暧昧,“只不过你说的好听,凭什么要我信你?要是你这边和我联合着转头又帮高以泽,那我岂不是中了你俩个的圈套?”
“你要我怎么证明?”
君钺在她耳边吹气,“今晚留下来陪我。”
楚寻缓缓勾了勾嘴角,而后闭了眼,不再推拒他。
君钺沿着她的耳垂到锁骨吻了一遍,而后突然没了动作,定定看了她一会,身子一偏,往边上重重一歪,“算了,算了,我可对尸体没什么兴趣。”
楚寻作势主动来吻他,却被他捏着下巴转过了脸,“好精致的一张脸,可惜了,我从来对别人的女人不感兴趣,尤其还是兄弟的女人。不过与兄弟一较高下,旁的人我没什么兴趣,就是这阿泽……”
楚寻一直在中州玩到大年初五才回的香市,只不过她回去不是自己要回去的,而是正和君钺玩的开心,被从天而降的高以泽给捉了个正着。
阿泽那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就跟菜地里的绿叶蔬菜似的,饶是他身体尚未复原,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将楚寻给制住带走了,楚寻喊了君钺几声,想让他行使一下现任男友的权力,可那家伙只淡定的耸耸肩再摊摊手,而后看戏似的,目送她被高以泽拖走。“真不靠谱,”楚寻意识到这点后,不再挣扎,而是乖乖上了车。
高以泽上了车后,就不停的咳嗽,他蹙着眉头,一只手按着腹部,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楚寻以为他会找酒店休息,岂料他直接拉着她上了私人飞机。
楚寻挣扎着不愿意上,高以泽大概是真的恼了,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态度强硬。一直到飞机落地俩人都没说一句话。而后到香市,他又是一言不发的将她带到了高家的老宅。
楚寻本来非常抗拒,高以泽回头说了句,“奶奶不在。”楚寻这才停止了挣扎。
大宅子内一个人都没有,楚寻大为怪异,再次看向高以泽,只见他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撑着头,显得颓丧又虚弱。
楚寻把玩着老太太家客厅内隔断上摆设的古玩收藏,说:“你真是有意思,气势汹汹的将我从中州带到你家老宅,一路上又一句话不和我说,现在又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你到底想怎样?”
过了好一会,高以泽才像活过来一般,拍了下身侧的沙发,嗓音暗哑,“过来坐。”
楚寻掀了掀眼皮子,慢悠悠的挪了过去,才刚坐下,高以泽突然转身将她抱住,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小皓死了……”
☆、第九十四章
楚寻掀了掀眼皮子,慢悠悠的挪了过去,才刚坐下,高以泽突然转身将她抱住,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小皓死了……”
“……”楚寻一僵,任由阿泽将她越抱越紧。
“管震死了,小皓也死了,我们的孩子没了,奶奶生病住院……阿寻……”高以泽哽咽着说道:“我好孤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