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傅黎煦告诉她的。
无力反抗,求救无门,但至少,她还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妱玓叹了口气,用手指沾了点水,涂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掩上门走了。
没过几天,妱玓又来了。她端着一碗鸡丝粥,上边撒着一小把葱花,她用勺子搅了搅,说道:“吃一口吧?我做的。”
游樱连眼睛都没睁。
妱玓坐在床边,低声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了你再决定吃不吃,行吗?”
她没有等游樱回答,自顾自说起来:“我和颜律是表兄妹,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但是我们两家从外公那一辈起就不大联系了,我去年才和颜律相认,在夜总会里。当时我是鸡,他是嫖客。”
“我外公比不上颜律他外公,不过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算不错的了。但我爸很穷,他家里六个姐姐,把他供得人模人样,他就靠着那一张皮去哄我妈,我妈年纪轻,一哄就跟他在一起了,我外公不同意,但我妈就是死犟,最后外公给了我妈一笔嫁妆,跟她断绝了关系。
我爸就是看着我外公有钱才追的我妈,他虽然不高兴,但我妈也挺漂亮的,他们过了还不到一年的日子,我妈怀孕了,我出生以后,她的日子就难过了。他们家就喜欢男孩儿,我妈刚出月子就怀,刚出月子就怀,后面又生了八个,全是妹妹。六个被他们扔了、埋了、淹死了,两个送人了。我因为是老大,我妈那时候还有勇气保我。后来她被我爸送到农村乡下,每个月给五百块钱,就也没什么底气反抗了。
从小到大我爸都没管过我,学费是我自己去和老师求来的,大学读的是定向师范。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工作了,能养我妈了,就好了。但我妈生病了,她身体很不好,多站一会儿子宫都会掉出来。我凑不到那么多钱,我去求我爸,但他不认识我,把我当成他公司的职员,还暗示要潜规则我。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去卖。
那边经理为了跟颜律保证货干净,特地介绍了一下我爸妈的背景,幸亏他还记得我妈的名字。然后他送我妈去治病,又给了我一笔钱,帮我安排工作。
有颜律帮忙之后,我爸又颠颠地跑过来相认。我原来的名字叫吴招娣,就是最俗气的要弟弟的那个意思。后来我把名字改了,每次听到吴国栋说我是他们老吴家人,我看他叫我名字一副不自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被粥碗烫得滚热的手温软地握住游樱,她轻声道:“游樱啊,不要放弃啊。想尽了所有办法还是没用的时候,也许会有人来救你呢?只要还活着,会得救的。”
她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强调了两遍。
游樱喝下了一口粥。
妱玓因为喜欢喷香水已经被保安投诉过很多回了,但现在只有她能让游樱吃饭,而且她听话地把浓香换成了淡香,勉强被守卫接受。
她在厨房里烤出了一个散发着甜香的红丝绒蛋糕,切了几小块,去问外面的保安吃不吃。保安们断然拒绝了,一来是因为在工作实践,二来,妱玓眼圈发红,鼻子堵塞,明显是感冒了,谁知道她做蛋糕的时候咳没咳嗽。
妱玓转而去问女仆,毫不意外地,她被所有人拒绝了遍。
她不满地端着小份蛋糕上楼,蛋糕和她身上的檀香格格不入地冲撞着,游樱被熏得有些头晕,想开口让她走远一点,或者换件衣服。
然而在她开口之前,她明确感知到自己丧失了对肌肉的掌控力,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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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月是云宏cfo,傅黎煦他妈,前文提过一嘴。
大家可以去查查子宫脱垂,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大妈跳广场舞的时候子宫掉下来了,所以那是有事实依据,不是我危言耸听。
顺便推首歌《ready to f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