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田刚又慢慢地走回客栈,来到这老者面前,狠声道:“你这老头,刚才那粒碗豆,是你打进来的?”
语气甚是无礼,老者又将一粒碗豆扔在口中,双眼翻白看了他一眼,怪声道:“没见老夫正吃着碗豆吗?”
一经证明,腾田刚也不答话,倭刀一横,横削过来,老者右脚忽地往地面一蹬,连人带凳后滑三尺,避过刀锋。
腾田刚也没料到对方竟如此轻易地避过此招,倭刀一摆又是连环三刀劈来,厉风行见此人如此凶狠,又见老者只是一味闪避,怕他有失,长剑一抖,又直刺过来。
那老者对着他一瞪双眼,怒道:“要你多管闲事!”
厉风行闻言,颇为尴尬地收回长剑,知道此老不愿与他人联手,不由暗自嗟叹,感叹此老太过迂腐,腾田刚的武功不弱,如不联手,要取他的性命,那是相当困难的。
事实证明厉风行的担心并非多余,腾田刚在三刀不中后,审时度势,知道眼前三人均非弱手,加上一个不知是否会中立的梅川库子,自己着实没什么胜算,在出刀逼退老者后,跟着穿窗而出,溜之大吉了。
厉风行暗自叹息,中原武林跟扶桑倭奴迟早难免一战,对这些高手,能杀之就尽量杀之,如此讲究江湖规矩实在得不偿失。
虽说自己跟沈傲雪联手,原本也无惧,但此老说到底还是帮了自己,因此走上前去,拜谢道:“晚辈厉风行,多谢前辈的援手之德!”
老者双目一翻大刺刺地道:“江湖上都知道你叫厉风行,别动不动就报自己的名号,老夫到此,是专门来找你们两个娃儿的!”
“找我们?”
厉风行跟沈傲雪都不由得一头雾水,望着着老者,自忖跟老者没什么瓜葛,却不知他找自己二人有什么要紧的事。
沈傲雪却比厉风行多个心眼,自己派天奴去打探此人来历,一无所获,此老既是来找自己的,也就顺带问问:“老人家,你既然是来找晚辈二人,可否将名号相告?”
老者双目又是一翻,说道:“告诉你干什么?你沈傲雪的心思难道老夫不明?是不是想将老夫收归你玉龙门门下?”
沈傲雪从一开始就有这个心思,派天奴打探也是因为如此,听老者如此明白道来,笑笑道:“晚辈正有此事,却不知前辈能否成全?”
老者冷哼道:“老夫入玉龙门时,你娃儿还没出世呢!”
沈傲雪心神一跳,异常惊讶地道:“你……你是我玉龙门的前辈,怎么没听师兄提起过呢?”
师父陆青云在收她为徒没多久便病逝了,自己从小就跟着师兄长大,这么多年来,自己四处召集散落在江湖中的玉龙门弟子,但都是些武功平庸者,像此老这般的可说是绝无仅有。像这样的人师兄应该知道才对,为何从没听他提起?
老者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冷哼道:“古剑风那小子自认玉龙门门主,本就言不顺名不正,自然不会向你们提及尚有老夫这样的一位前辈!”
沈傲雪听他这样一说,心神又是一跳,试探着道:“听前辈的语气,莫非想做玉龙门的门主?”
老者又将那怪眼一翻道:“老夫自由自在多好,那要捞什子门主干什么?老夫来找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见过魔域神功,想来求证一些事情!”
厉风行怔道:“魔域神功虽是晚辈从古墓中带出来的,但上面的文字却是楼兰古国的,晚辈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后虽经吴千语译出,晚辈却还来不及看!”
沈傲雪也点点头道:“没错,晚辈也只看过前面几句,说什么要断七情灭六欲,练至大成者,尸身可以千年不腐,对了,厉风行拿这魔域神功的时候,棺材里面就是一具干尸,前辈来此,莫非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点点头道:“自你们在落日谷开了杀戒后,老夫便离开了,前几日回到谷中,却看到一些小孩的尸骸,头骨全部碎裂,脑髓全被吸干,看其伤势,当是绝顶高手所为!”
“前辈怀疑是练磨域神功所致?”厉风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