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好奇:“那你就没有特别想吃一样东西的时候吗?”
季洛甫:“没有。”
“……”
初一顿了顿,不死心地问他:“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季洛甫靠在椅子上,身形松散,韩料店的灯光是昏黄色调的,照在他深邃的眉眼上多了几分柔和。他认真思考了下她的问题,回她:“没有什么喜欢的,很多事都是要做的。”
他是真没有太多欲望的人,对这个世界也没太多的感知和喜好。
人生中唯一一次体会到“喜欢”这个词的时候,是被她撞了个满怀的时候。
初一是很难理解有人竟然连“喜欢”这样的情感都没有过的,她追根究底,到底是不死心,问他:“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季洛甫掀了掀眼皮,轻哧一笑:“有一个特别喜欢。”
初一眼前骤然一亮,她问:“什么?”
“——你。”他双唇翕动,缓缓吐出了这个字来。
初一无论如何是没想过回答会是这样的,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缓缓垂下头去,末了,嘟囔一声:“你真没谈过恋爱?”
“没有,”季洛甫笑了,他的笑容绵柔极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初一双颊坨红,说:“你调|情时候的手段,不像是没有经历的男人。”
季洛甫并不承认她这一观点,“男人调|情手段如何,并不应该看他的过往经历。”
“那应该看什么?”
两个人似乎是在讨论分外严肃的问题似的,初一虚心求教,季洛甫耐心教她。
他说:“看他愿不愿意调|情,或者说,面对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
初一觉得不对:“那渣男怎么理解呢?”
季洛甫笑了,“渣男是如何定义的?”
“花心、多情、滥交。”初一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词来。
季洛甫挑了挑眉:“但是为什么,明明很多人知道对方是渣男,却仍旧愿意和他在一起?你有想过原因吗?”
初一笑的很清醒:“因为他很好,好到让人忍不住心动。”
“固然是有不会调|情的男人,但世上大部分男人都自带调|情技巧,这和床上技巧类似。”季洛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坦荡,没有半分的遮掩。
害羞的是初一。
把这种事放在天光之下谈论,初一是实在无法这样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