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的故事不是如出一辙吗?
或许是经历太过相似,她对这位季君菱莫名的有点敌意,对那位被赶出去的朝夕有几分好感。
初一问她:“朝夕为什么会被赶出去?”
季洛甫沉了沉眸,他的神情骤然变得清冷起来,像是隔了层真空似的,将人隔绝千里之外。
他侧过头来撇了初一一眼,眼里曳出一抹漠然的气韵,“关于这件事,是我们家里的禁忌,你别在爷爷面前提及。”
初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眉眼阴鸷,陌生的让她害怕。
他们这种家庭,龌龊事儿多的去,初一虽然是他的妻子,但见他不愿再说,也没追问。两个人之间再亲密,隐隐中也化了条线,泾渭分明,不可僭越。
但心里不是不失落的。
他对她仍旧有所隐瞒,仍旧无法毫无保留。
心底又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别多想。
季洛甫说完之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态度过于冷淡,立马出口挽回局势:“朝夕和季君菱的事儿太复杂,你没必要太了解,爸、妈还有爷爷,其实都更喜欢朝夕些,不让你提,只是怕他们伤心。”
初一听出了他话里的差别对待。
一个是朝夕,一个是季君菱。
他的父母和爷爷都更偏爱朝夕,就连他也是的。
初一见他耐心解释,于是也没那么在意了。
她温顺地点点头,二十出头的女孩,侧着躺在副驾驶座上,露出一副专心又温顺的模样,声音细细软软地:“我知道了,我不会提的。”
“嗯。”
没一会儿便到了季宅外。
季洛甫停好车之后没急着下车,他锁上车门,对上初一犹疑的眼神,他皱着眉头,沉声说:“季君菱没看上去那么善良,你尽量离她远一点。”
果然,他对季君菱真的没什么好感。
初一点点头,见他仍旧愁云紧皱,朝他安慰一笑:“我也没那么傻白甜,你放心点吧。”
季洛甫笑着附和她:“是,你很聪明。”
但心底仍旧颇为担忧。
朝夕比初一聪明几倍,仍旧被季君菱用手段赶出了家门。
她先他一步下车,浸在阳光中的背影窈窕纤细,意识到他没跟上来,停下脚步,侧身看他。光影落在她身上,她半边有皎皎光辉,半边则是阴影晦涩。
双眼如蟾光般皎洁,温柔地对他笑:“还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