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圈子里,敢公然和季洛甫叫板的唯独苏花朝一个了,今天早上的时候,季洛甫还和初一提了一句:“苏花朝的战斗力大概抵五个你,你别招惹她,如果招惹到她,赶紧给我打电话,知道没?”
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和人打架回家叫家长似的。
初一心里嘟囔着,她也没那么弱啊。
却被季洛甫拧了拧耳垂,他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声音温热洒在她的耳根处:“嫌我烦了,嗯?”
她身子一哆嗦,声音也颤颤巍巍的:“没有。”
季洛甫:“真没有?”
“没有。”初一说。
不过战斗力抵五个她,这确实太夸张了些。
初一掀了掀眼皮,和苏花朝对视。
阳光清澈又温暖,照拂在二人身上。
没一会儿,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初一问她:“笑什么?”
苏花朝说:“就觉得你过得挺累的。”
初一眉头紧蹙,周身像是多了层真空一样,距离感十足,她声线冷淡几分:“怎么这么说?”
苏花朝:“就觉得你和以前的我挺像的,但是仔细想想,我要是你,有个季洛甫这样的老公,才不会这么累。”
初一:“我是我,他是他。”
即便结婚,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
安全感这种东西,捏在自己手上才是真的。
苏花朝当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怪不得季洛甫都忍不住叹气,向她说:“她不是个很能被人影响的人。”
连季洛甫都说她不是很能被人影响,那意思就是说——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别人的话太难听进去了。
其实在这一点上,初一和季洛甫是一类人。
苏花朝从季洛甫身上拉了那么多赞助,总得帮帮他,她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好人。
她说:“我没说要你完全依靠在他的身上,但是初一,季洛甫这三个字,就已经代表很多东西了,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没人敢欺负你,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初一眼眸闪烁,她抿了下唇,说:“我嫁给他之前也这样。”
苏花朝笑了笑,她伸手,往自己的左胸口指了指,“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