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暗中随红娘子杂艺班流浪在河南的各个大小城市,不时帮助红娘子他们解除麻烦,红娘子他们也非常乐意将收入的一部分悄悄支付给肖晨,作为肖晨的生活费,虽然生活简朴,但也过得心安理得、有滋有味。
这天,他们一明一暗地来到了登封,肖晨没有忘记登封的陈怡莲,暗暗给红娘子等人留下了信号,便向陈怡莲家“赵家”走了去。
来到了“赵家”的大门前,端详了一会那由麒麟两边镇守着的黑漆金色门钉的大门,还有那“赵府”两个鎏金篆字,肖晨摸了摸包袱里的银两,这才将房门叩开,开门的是陈怡莲自己,见是肖晨,不由得一愣,随后惊喜地道:“肖晨妹妹,原来是你啊?快请进!屋里说话。”
见陈怡莲一身粗布衣服,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肖晨也为之一愣,向大门内看了看,见府内冷冷清清,随即问道:“陈老伯呢?”
“回陈家沟了,听说远房陈乾叔叔在后金遭遇了不测,就急冲冲地走了,这一走,又是近一个来月了。我那当家的赵灵也是,几个月了,也了无音讯。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孩子还没有取好名字!唉……!手里的银两也所剩无几。孩子一出生后,就要花钱了!”陈怡莲边走边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肖晨知道陈怡莲的难处,可在孩子还没有出生之前,她也不能将赵灵的死讯告诉她,免得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她此来的目的也是给陈怡莲送些银两。
“师兄已经算好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又走不开,所以就托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捎来些银两。”肖晨随陈怡莲走到了堂屋,将包袱打开,拿出几锭银两来,“这是师兄赵灵托我捎来的银两。”想到为孩子取名,肖晨接着灵机一动,继续撒谎道,“师兄说了,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取名赵威,威武不屈的意思;如果是女孩,就叫赵珠,老来得女,就如掌上明珠。”
“这个死鬼,亏他还惦记着!”陈怡莲高兴地笑骂着,“以为在外面忙,就把我们给忘了哦!”说罢,拿过肖晨拿出的银两,“这下好了,有钱生孩子了!我原来估摸着,如果他没有银两回来,我就把家具卖脱一些,再辞去两个佣人。”
看着陈怡莲两眼放射出的希望光芒,肖晨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里便噙满了泪花,随即赶紧转头,飞快地眨了几下眼,这才将泪花止住,没有夺眶而出。
“生孩子是一个大事情!师兄说了,千万不要节约银两,该花的钱,就必须得花。”肖晨起身,假装着看堂屋里的家具,实则掩饰着内心的为难与痛苦,对陈怡莲继续说道,“佣人不能少!”感觉泪水已经收敛,这才转过身来道,“怡莲姐,不是我这当妹妹说你的话,看你穿的这身衣服,亲自来打开房门迎客,就知道你忘了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向师兄交代呢?”
“怡莲,为父回来了!”就在这时,陈启望推门进了院落,手中拿着一张塘报,肩上跨着一个包袱,大声地叫着。
“爹!你总算回来了。快进屋看看,看看是谁在我们府上做客!”陈怡莲听到陈启望的声音,满脸堆笑道。
听到陈怡莲如此一说,陈启望加快了步法,走进大堂一看,见是肖晨,原本脸上笑盈盈的,顿时僵住了,同时口中淡淡地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