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鹰自打从闯王高迎祥那里回来以后,就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去庐州,在脑海里思考了好多种方案,但总觉得每一种方案中都有漏洞,方案想多了,也就不知道该用哪个方案好了,最后一种方案都没有落实下来,可想久了,人也就犯困了。
管鹰不觉间也就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在屋的“带雨梨花宫”的杀手们见状,知道动脑筋那玩意耗神,也清楚晚上有行动,便没有打扰他,也相继睡了。
朦朦胧胧中,见有一人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管鹰努力睁开双眼,想看看这人是谁,却感觉眼皮好重,怎么也睁不开。
那一身素白之人,背对着管鹰,声音好似在他的心中回荡,也好似响彻在耳畔:“骁骑校,近段时间好像没有什么作为啊?给我一个说法吧!”
“唉……!”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管鹰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突然一惊,想起来是宫主驾到了,仿佛与这人交谈着,“宫主啊,我管鹰苦啊!现在感觉,四面楚歌,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啊!”
“那是你心中没有主见,才有此感觉,我现在进入了你梦里,知道你的苦衷,如果你心空了下来,也就没有这些感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法无定法,虚怀若谷,顺其自然……”
突然一震,管鹰醒了过来,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扫了一下屋内,见大家都睡着了,想了想刚才的梦境,心中咕哝着那句:“法无定法,虚怀若谷,顺其自然。”
“嚓嚓……”这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音,管鹰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转身一看,见是一个带雨梨花宫的杀手走了过来,管鹰自然认得这杀手,见神色匆匆,便问道:“乌贼,什么事情?”
“乌贼”是这人的代号,这人就是圣手神偷萧让。
“偷儿刚才在外面发现了一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就在地上看见了这个……”圣手神偷萧让从身上摸出了一纸团,递给了管鹰。
“嘶……!”管鹰接过纸团,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写道“法无定法,虚怀若谷,顺其自然。”,看完之后,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咕哝道,“怎么与梦中那人所说的话一样呢?”
“头……头……”就在管鹰看了纸团上的内容,正在纳闷之时,外面放哨的一个杀手又拿着一纸团,匆匆走了进来,“刚才有人扔下了一个纸团走了,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管鹰又将那人递过来的纸团展开来,一看,只见纸团上写着:死神之吻埋伏在湖边的林子中,并画了那林子所在的位置。
“嘶……!”管鹰看完之后,又抽了一口凉气,咕哝道,“这位置,不就是昨晚被死神之吻截击的地方吗?以为麻雀还在窝里?”随后看着拿来纸团的那杀手,“你说我们今晚去庐州,还是走昨晚那条道吗?”
“这个……,”那杀手抿了抿嘴,迟疑地看着管鹰,“或许……来人的纸条真就是真的呢?我们这去,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这下管鹰糊涂了,脑海里就在反复琢磨这纸团上的内容,不时拍了拍被头套套着的额头,不时又摸着下颌,自言自语道:“是信,或是不信?信?不信?唉……!伤脑筋。万一是真的,绕道而行,也就避免了一场被截杀的可能!万一是假的呢?会不会侥幸逃过‘死神之吻’的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