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后,便热热闹闹地将新娘新郎送入了洞房,这算所有的仪式结束,新郎便被山寨的人拉出去陪酒了,洞房之内就剩下肖晨和赵桂香两人了,赵桂香碍于情面,本想离开这洞房,被肖晨给叫住了,赵桂香也懂得肖晨的意思,那些看热闹的以为她们真是主仆关系,主子让丫头留下来说话,也是可以的,便没有生出什么疑虑来。
“香儿,等会在那厮回来之前,你便在那柜子侧面躲起来,我收拾完这家伙之后,便带你一同出去,这事你千万要记住!”肖晨见房门关好之后,便轻声地告诫着赵桂香,“现在距离那厮到洞房内的时辰还早,我们就说一会话!”
“嗯!”赵桂香知道肖晨留她下来,最主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其次才是说话解闷,她也求之不得,自然便答应了下来,随即轻轻问道,“姐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想说与我?”
“香儿是不是听出了这山里的秘密了?”肖晨想到在大厅之上听到那人说话之时,手有些颤抖,便问道,“说与我听听!看你我两人是不是想到了一块。”
“嗯!”赵桂香点头答应了,随即起身来到了门边,倾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人在外偷听她们的说话,便来到了肖晨的身边坐了下来,“我觉得,这些不是什么山贼!是官军假扮的。”
“我也听出来了!”肖晨立刻同意了赵桂香的观点,“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大一个阴谋!”赵桂香将眼光斜视着房梁,陷入了思索状态,“我爹爹在华州乃至渭南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这些官军为什么要假扮着流寇来强娶我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们一家对流寇恨之入骨,也让华州地面的老百姓憎恨流寇,好让那些流寇不能在华州地盘上立足!姐姐,你说我说的可对?”
“香儿说的很有道理!据我所知,真正的流寇头领罗汝才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肖晨的眼光盯着关着的房门,两眼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轻轻地道,“我见过他,与他说过话。在你家大厅,我听到这个寨主的说话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假的罗汝才!真正的罗汝才等人,他们很崇拜梁山好汉,他们的言行都向梁山好汉学习,才有了聚集十万之众的能力。那些人之所以为流寇,他们都是一些没用土地的穷苦人,荒年大灾的,将他们逼上了绝路!是人,不可能不吃饭,不穿衣,是不是?”
“姐姐说的是啊!”赵桂香从来没有听过这些,她本来就是一个明理之人,此时听肖晨如此一说,顺着肖晨的话一想,都觉得是理,便极为赞同,“没有衣穿,没有饭吃,怎么办呢?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饿死,自然要做贼了!这是大明朝廷不力啊!”
“从魏忠贤那些阉党把持朝政以来,大明的江山便走向了衰退!”肖晨听到赵桂香的这些通情达理的话,倍感欣慰,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些流寇也是应运而生,必然的结果!这些官军是想将强取你的事情栽赃在罗汝才等人的身上,一是不外乎让你爹爹憎恨于罗汝才;二是激罗汝才等人出山,好聚而歼之!据我所知,他们聚义的方式都效仿梁山好汉,只杀贪官污吏,强人恶霸,只杀官军,从不滥杀无辜。据传,罗汝才有一次攻打下了一个县城,有一个小头目滥杀了一个财主,这个财主是一个不是那种贪官污吏强人恶霸之人,完全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挣得的家财,事后被罗汝才知道了,便将这个小头目杀了,以正军威!”
“看来,这些流寇都是好人!”赵桂香听肖晨如此一说,心中自然有杆秤,便彻彻底底改变了原来的看法,随后羡慕地问道,“姐姐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吧?要不,你怎么这么理解他们!”
“姐姐不是他们的人!”肖晨似乎有些遗憾,继而说出了原因,“一些是我爹爹告诉我的,一些是听别人谈起!过几天,我也就证实了这些事情是否虚假。不过,我相信我爹爹的话!我爹爹与他们打了多年的交道。我爹爹也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
“哦!”赵桂香听得有些入迷了,随后又不解地问道,“那,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看姐姐的武功如此厉害,想必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