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您何须生气呢,还是坐下听听王医生的分析。”贾金波看到两人的样子,急忙出来劝解道。
“金主任,您给评评理,我们二人在这里治疗了半个月尚未确诊,他一个毛头小子一来就满口胡话,不仅如此,竟然话大言不惭的说是小问题,这种人简直就是骗子之流。”高远航拉着贾金波的手不平的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我师傅是骗子,你去问问江淮的江源华教授可敢这样说我师傅。”钱森虎有些看不过去了,冷声喝道。
“你”高远航被钱森虎一阵抢白,顿时有些语塞,要说江源华,高远航还真的自愧不如,别看他是中医协会的理事,那本事比起江源华来还差了些。
就在钱森虎斥责高远航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瘦高,带着眼镜的少年,少年十七八岁,走进大厅,看到里面的情况先是一愣,随即收敛了一下随意的表情向着王志恭敬的说道:“王校长,您怎么来了?”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陈庆辉的儿子陈伟泽,同时也是江淮市中医学院的学生,而且巧不巧的是王志初次去中心医院上课时挑衅的就是这小子。
不过这小子当时被王志一眼看出阳痿,倒也老实了,后来私下跑到中医部找王志治疗总算是重振了雄风,因此对王志,这陈伟泽可是很尊敬的。
中医学院是住校的,因此陈伟泽对于自己父亲生病的事情倒是不知道,这次回家却是因为生活费花光了,回来要钱来了。
“小泽,你怎么回来了,你爸生病的事有人告诉你了?”陈庆宣倒是知道自己的侄子如今是王志的学生,因此对于陈泽伟称呼王志校长并不介意,但是陈庆辉却是不知道,睁开虚弱的双眼看着王志问道:“您就是如今中医学院的校长王志先生?”
“可不是嘛,爸,这位就是我们学校的新校长,医术可神了,用眼睛一扫就知道你那儿不舒服,根本连问都不用问,上次隔着我十米多远就看出了我的问题,这不几服药下去生龙活虎。”陈伟泽从小就被宠坏了,姓子可是一点也不老实,虽然对王志有些敬意,但是如今听到老子问话,却是得意洋洋的吹嘘起来,就好像那人是他自己一样。
“咳咳咳!”陈庆宣看到儿子没大没小,气的轻咳了几声,不过却是有些吃惊的问道:“你的毛病好了?”
自己儿子的问题,这陈庆辉可是知道的,一直都放在心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却是得了那种病,叫人怎么不担心,不过看了好多医生都是不见效,家中也不敢太声张,知道的人并不多,不曾想竟然被人治好了。
“是啊,已经好了好一阵了,您有些忙,一直没对您说。”听到陈庆辉这么问,陈泽伟顿时有点心虚,他身上有病,正因为一直治不好,陈庆辉因此每个月都给他不少的生活费,让他买一些名贵的药物补身体,这如今虽然好了,这小子却是不愿意告诉陈庆辉,此时卖弄之下说漏了嘴却是有些悻悻的。
陈庆辉此时却是考虑不了那么多,听到儿子的顽疾竟然治好了,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向王志真诚的道:“实在是太谢谢王医生了。”真诚的模样比王志治好了他的病还要诚恳。
也难怪陈庆辉如此郑重,如今陈家也就陈泽伟一个男丁,他弟弟陈庆宣也只是两个女儿,陈家这么大的家业可以说就全靠陈泽伟继承了,要是陈泽伟的病治不好,陈家可就从此断后了啊。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现今社会大多数人的观念已经淡薄,但是在一些豪门之中这样的思想却是依然存在的。
“陈总客气了,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医生的天职,您不用太客气,只要不把王某当成骗子就行。”王志这话明显就是对着高远航说的,他是什么身份,自身何等的高傲,虽然说如今名气不显,但是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怀疑的。
被王志这么一说,高远航的老脸顿时就有些搁不住了,到了如今,高远航也猜出了王志的身份,他就是消息再不灵通,作为中医协会的理事对于江淮市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另类校长这件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而且从眼下的情况看,王志明显是治好过陈泽伟的顽疾,如此一来,他刚才的刁难就有些可笑了,说不得此时在陈庆辉的心中已经将他看轻了。
“爸您这是身体不舒服?”陈泽伟这小子现在才开始关心他老子的情况,连忙上前将陈庆辉扶到沙发上躺好,这才对王志说道:“王校长,您这快给我爸看看吧,以您的医术还不药到病除。”
此时在陈泽伟的眼中自然是只有王志这个大夫了,边上两人直接就被他忽略了,有自家校长出马,别人可就排不上好了,要说这年轻人好忽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王志不过小小的露了一手,这小子就敬若神明,说话此时别看是高远航和贾金波在边上,即便是谢国强和潘安民在边上,估计这小子也顾不上了。
“你小子靠边点,今天并不是礼拜天,你不上课跑回来,小心我给你处分。”王志可是毫不客气,对着陈泽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