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蚂蚁开路(求推荐)(1 / 2)

锻仙 新兵扛老枪 1899 字 8天前

“不是那样的人?那样是哪样?周师弟这般肯定萧十三郎是什么人,难不成亲眼见过他?”

“那当然没有,小弟只是觉得......小弟觉得......”

“现在大家都这样说,萧十三郎修炼有成、坐拥奇宝、加上紫云岛不肯屈就,已主动放弃道院身份、自己打算开宗立派。别说为兄没有提醒,以后不许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不然的话,保证你会寸步难行。”

“什么意思?”

“众口铄金知道吗,你一个人和大家对着干,就是异类;异类不是那么好做的,我的聪明师弟!”

“我不这么看,连师姐也......”

“不许再说!”

“呃......”

争闹嘎然而止,背对着他们的十三郎心里知道,这是因为交谈的两人转过山头、看到了自己,因顾忌闭口不言。这倒不能怪他们不小心,一来十三郎修为本就不容易看透,二来与其新近养成的习惯有关,“与世界融合”一年多,十三郎初步入门,一举一动如风吹落叶般无迹无痕......

这个评价乃安慰性自封。阿古王说他四不像,落在别人眼里则是诡异,如幽灵忽隐忽现。

“名声还是这么糟。”

内心感慨兼有些小失落,十三郎忍不住收回眺望的目光,扭过头朝三人看了看,顺带算是打招呼。

“前辈也在呵......”

那名大力替十三郎辩护的青年生着一双稍显突兀的大眼睛,抢着开口看似机灵,实则因为紧张,加上“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人察觉”,两腮涨得通红。

“见过前辈。”另一名青年举止较其师弟得体,神情稍带警觉。

这两人是道院学子,师弟叫周星星,师兄叫黄渠,还有一位师姐叫关雁秋,此刻留在居所修行。三人来自第八分院、也就是严萌所在的那家分院学子,当然他们是后辈,除名义上存在同门之谊,与严萌扯不上半点关联。

十三郎到此三个月,唯一收获便是“结识”了他们,稍稍打听了一点时政,还有此前被忽略掉、关于传送阵使用的细节;那位关师姐比这两位勤奋得多,至今没露过脸。

“熟人了,不用次次施礼。”

十三郎隔空托起二人,问了句:“那边可有消息?”

他指的是传送阵。不开放的时候,任何人不得靠近立阵山头万米内,只能老老实实等候通知。

说到这个不能不提一下,这座跨界传送阵为灵魔共造,乃沧浪与外域间唯一正规通道,防范之严格只有非人才能形容。除去阵法禁制与普通守卫,单单看守于此的灵魔大拿便有六人,且各有一名中期坐镇。此外还有,因灵魔之间存在着根深蒂固的间隙,等候传送的时候难保会有摩擦、甚至有可能出现打斗,为防止生变,魔王宫与灵域一方各大势力约定,坐镇在这里的双方人等绝不允许干涉外务,哪怕亲生儿子被禁区外被人杀死,也不准妄自出手。

例子有些极端。一来灵魔双方等候的居所本就不在一起,二来除非真的得了失心疯,谁会在这种地方表现民族情结。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灵魔两域这么大,人这么多,保不准会有“极端主义分子”看不惯,为摧毁那座“友谊桥梁”刻意引惹是非。

最要紧的还有一点,灵魔双方都害怕对方搞动作,只好寸步不离。其实这纯粹是做样子,傻子也明白双方早就动了手脚,比如魔域如派人突然发难,解决镇守在这里的几名灵修不难,但想独自把控传送的话根本是做梦。因为那些禁制、阵法早被安了类似于“自爆”手段,动动念头就能实现。

一句话,要好大家好,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谁都别想撇开对方。

“没呢,还得等。”

听了十三郎的话,两人齐齐摇头,脸上写满无奈。比十三郎更不幸,他们与他们那位勤奋师姐本该与一个道院团队顺利成行,后因临时有“重要人物”加入,总数超过五十;于是他们三个成了牺牲品,被迫等待“下一班列车”。

这些是十三郎由两人只言片语、结合观察得出的结论,周、黄心机不深,但还不会傻到当着外人的面诽谤道院。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十三郎,与这位看似“年轻有为”又“温婉随和”的破天观前辈在一起,他们两偶有失言,实在不好责怪。

关于掉队,十三郎多少有些猜测,临时因素肯定很多,客观理由多半也很充分,但若追根究底......

当然因为蛮尊。

第八分院失去蛮尊,比紫云岛缺少大先生与院长更严重,地位直落千丈。眼前例子明摆着,同样是分院组队,每当需要有人“奉献爱心”,第八分院学子是首选。

想着这个,十三郎心里有些焦躁,寻思着要不要去魔修驻地看看有没有人;可这样做实在太惹眼,二来光有魔修还不行,必须是合适的、足够放心的人才能托付......都满足的可能太小了。

“这规矩不行啊,得改。”

想着愁着,十三郎不知不觉念出了声,喃喃说道:“万一有点急事,不得被耽搁掉。”

听了这句没轻没重的话,周、黄彼此对视,憋不住笑意扑哧乐出了声;两人心里都在想,难怪听人说世外之地的人眼高于顶,区区一名元婴修士,竟敢说什么修改传送规则......道盟掌座估计都不敢轻易开这个口。

“呵呵,是我太着急了。”

十三郎自嘲笑了笑,示意身边说道:“过来坐坐。”

话语随和亲近,略带有吩咐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有警戒,周、黄两人偏生不出与之对抗的念头;就好像听从对方是天经地义,悖逆便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