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是不住点头,心悦诚服,沈小姐又道:“还有,她出去跟别的男人学武,你为何不关心这个?”
陆越铭忙道:“我信任她,她不是那种人。”
沈小姐道:“然而在婷玉看来,你并不在乎她。”
陆越铭叹道:“是啊,我是忽略了。”
沈小姐一指外面,道:“行了,你给人家气走了,你也得给人家追回来,追不回来,你也别见我了。”陆越铭听罢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贺婷玉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一路凭着打听和直觉,走到了郊外一片密林中,他看了看前面,似乎是一条死路,于是他就转头要走,结果突然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他忙戒备起来,以他的武功,这人居然能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实在是可怕,他仔细看了看,只见来人一身日本浪人的衣服,腰里别着一把长刀,头上还是一个日本武士的朝天辫,他看了看来人,冷冷道:“你就是大友义宗么?”
来人道:“不错。”他的口音明显有些很古怪。
陆越铭问道:“我妻子今日可是向你习练刀法?”
大友义宗道:“她果然还是向着你的。”
陆越铭咬牙道:“你把她怎么了?”
大友义宗道:“你可以去问她。”说着换换抽出刀来。陆越铭手一抖,铁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抽出大剑,凝神戒备。
大友义宗身子一跃,就冲上前来,刀法跟贺婷玉使的一模一样,但速度快了数倍,陆越铭剑还没到,对方刀光已至,他忙翻身,同时另一手挡着,好容易避开了这一刀,但已经极其狼狈。
大友义宗已经窜到他身后,换换转过身来,而陆越铭的铁手套丝带已经被割断,掉在地上,胸口的衣服也裂了一大片,见大友义宗又走过来,他心里一凉,心想完了,这个日本浪人居然如此厉害,自己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了一阵古琴声,陆越铭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附近,她一身华丽长袍,背上背着一把比人还高许多的长剑,此时正坐在石头上,弹了一阵古琴。
大友义宗看着这人,道:“你不让我杀他?”
那女子道:“不错。”
大友义宗看了那女子一会儿,道:“好,你在此一日,我便不杀他。”说着转身就走。陆越铭已经看出来了,这女子的武功,绝对在大友义宗之上。
那女子一指远处,道:“你妻子在那里,还活着。”陆越铭忙往那里看了一眼,回头那个女子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陆越铭心里叹一口气,今日居然遇到了两个绝世高手,看来自己修为上的路,实在还长着。他也不多想,忙向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只见半山上有个亭子,而贺婷玉则坐在那个亭子里,微微喘着气,陆越铭忙上前抱住贺婷玉,问道:“你怎么样了?”
贺婷玉语气虚弱:“我没事,穴道刚解开嘛,有点没力气。”
陆越铭问道:“谁点的?又是谁解的?”
贺婷玉道:“大友义宗点的,一个比我年纪大点的姐姐给我解的。”
陆越铭一指胸口,道:“我也是,这个是大友义宗干的,命是那位大姐救的。”
贺婷玉此时气血也开始恢复,在陆越铭搀扶之下站起身来,两人向山下走着,贺婷玉道:“是我错了,那个大友义宗果然不是好人”
陆越铭道:“其实我才是真错了。”
贺婷玉笑道:“我家夫君,真是恪守真理,不畏强权,威武不屈,佩服佩服。”说着异常浮夸的向陆越铭作着揖,陆越铭则一脸垂头丧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