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该如何安抚呢,他们的财物能够帮找回来吗?”古海笑道。
“绝对不可能了,那些财物被抢,现在早已被得便宜的人隐匿了,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吐出来?要是强制执行,定然还会更乱,那群得便宜的人肯定反抗,而且越闹越糟!”古汉神色一动道。
“那怎么办?”古海指点道。
“追责!”古汉神色一动。
“怎么追?”古海笑道。
“杀人,撼人心,泄民愤!”古汉神色一动。
“杀谁?”
“只要能泄民愤,宋王谁都能杀,谁都要杀!就是太子,他也会杀的!”古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道。
“所以,这第三役才是最简单的,大势已成,无可逆转,我们只是顺水推舟,加快进程而已!”古海笑道。
“是,孩儿全明白了。这庞太师,罪有应得?”古汉眼睛精亮道。
古海点了点头。
……
宋城,朝堂之上。
“陈军已经杀入我宋国了,边城居然只抵挡一天就败了?他高仙芝呢?高仙芝呢!”宋太子焦怒道。
宋王坐在龙椅之上,脸上不停的变幻。下方大臣也是焦躁不安。
宋太子对着报信的一群人怒喝之中。
“散了,都散了,高大帅的大军,也乱了,根本无法阻止,所有人都跑光了,没人抵挡,有些好事的百姓,甚至帮忙打开城门,陈军犹入无人之境,只遇到一点点的抵抗!”那报信之人苦涩道。
“民心已丧?陈军降临,雪上加霜?”右列为首的刘丞相脸色难看道。
“怎么办?百姓、士兵都不愿意打仗,是对我宋国失望了吗?这古海太可怕了!”
“主要还是先前的决定,当初古宋银铺被抢,就不该鼓励。就不能开这个头!”
“是啊,要是不开这个头,民心就不会丧失!”
……
……
……
一众大臣此刻不停的埋怨。
宋太子露出一丝苦涩,转头道:“父皇,儿臣有罪,当初也是心中恼恨古海,听了商人田汉的妖言,儿臣也悔不当初啊,可是,我再去找田汉的时候,他人已经跑没影了。田府人去楼空!”
“田汉?田汉?田?糟了!”刘丞相脸色大变。
“嗯?”众人看向刘丞相。
“皇上,老臣知道田汉是谁了,田汉,田字乃是十口向叠,而十口相叠还是古,只是一个是‘十在口中’,一个是‘十在口上’!”刘丞相脸色一变。
“田汉?古汉?古海的第二个义子?”一众大臣顿时脸色狂变道。
“噗通!”宋太子脸色一变软倒在地。
本来就猜测田汉是古海的人,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古海的义子?一直就藏在自己身边?
“古海!”宋王脸色难看至极。
“皇上,为今之计,必须安抚一部人的怨气,让他们去抵抗陈军!”刘丞相苦涩道。
“丞相,你说,如何安抚民怨,只要能安抚民怨,鼓动百姓抵抗陈军,朕都答应!”宋王焦急的看向刘丞相。
刘丞相沉默了一下,苦涩道:“皇上,如今,想要将抢夺的财物归还,显然不太可能了,来不及了,陈军马不停蹄的前来。就算用出我国库全部钱财,也填不上这个窟窿。想消民愤太难了!”
“跟百姓说清楚,朕也不想如此,只要百姓回心,只要百姓愿意抵抗陈军,朕愿意满足他们一切能满足的要求。”宋王焦急道。
“消百姓之怒,消百姓之怨,消百姓之失望,需除首恶,杀人除恶,以正民心。方可让百姓重新信任我大宋!”刘丞相沉声道。
“首恶?首恶乃是古海、古汉!”宋王皱眉道。
“是啊,可是,找不到他们,如何除恶?那就下一级,当初,提出纵民为匪者为谁?激怒百姓者为谁?百姓追究者为谁!”刘丞相沉声道。
“嗯?”朝堂之中,瞬间陷入诡异气愤。
“刘丞相,你要杀我?”宋太子陡然脸色一变。
“刘丞相,你这什么意思?”庞太师也是脸色一变。
刘丞相微微一阵苦涩道:“太子为国之延续,不可轻杀。否则必将雪上加霜。当初太子提案,庞太师你第一个拥护,我以为你是为了宋国着想,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太师你却是为了自己。这一次纵民为匪,太师是最大的赢家吧?派出所有家仆、下属抢劫,同时,第一时间运筹帷幄,让自己的家仆迅速奔赴四方城池,让你的门生故吏立刻加入抢劫之中,你庞太师抢的最多,宋国如今大乱,你难辞其咎!”
“哗!”大殿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刘丞相这是要和庞太师火拼?
“混账,刘丞相,难道就老夫一人指使,你就没有?朝中众臣,哪个没有?”庞太师顿时怒喝道。
“可谁也没有你吃的难看,你知道皇宫之外,那群受害之人此刻都喊着谁的名字吗?他们状纸上罗列清楚了庞太师的所有罪状,你的一条条罪状清晰明朗无比,百姓希望杀你,杀你才能消除民怨。还请庞太师为了我大宋,为国捐躯!”刘丞相忽然对着庞太师一礼。